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旋即就是一声大吼:“北镇抚司前来请松奉知府陈砚,陈大人何在?”
屋内的哭声顿时止住,杨夫子腿一软,险些摔倒,好在他的手及时抓住炕沿,勉强稳住身形。
“北镇抚司……这是来拿人了……”
周既白双眸猛地睁大,扭头就看向陈砚,心中只一个念头:天子屈服了,要牺牲怀远平息众怒。
这一刻,周既白心里对素未蒙面的永安帝失望了。
“怀远……”
这一声呼喊里,包含了太多东西。
陈砚放下书本,缓缓起身过去将杨夫子扶着坐到炕上,对周既白笑道:“看来我不用再听那些书生的咒骂了。”
周既白惊慌之下,竟一把抓住陈砚的胳膊,手因用力而发抖。
“阿奶说我是个祸害,别人都死光了我也死不了,放心吧。”
陈砚刚安慰了一句,外面再次传来一声怒吼:“陈砚可在?!”
许是因北镇抚司的恶名在外,他们一开口,外面的骂声尽数消失。
周既白还要说什么,守在旁边如同一座大山般的陈老虎道:“砚老爷定是有了主意,我等不必惊慌。”
在陈砚身边待久了,陈老虎光看陈砚这几日的从容,就知他已有应对之策,因此,陈老虎照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不担心。
陈砚拍拍周既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