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狡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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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着,显然是已修得一些灵气。

它围着锦鲤转了一圈,瓮声瓮气道,“你要跟着他?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锦鲤已经不哭了,他红肿着眼说,“不干你事。”

野猪哼哧哼哧地用鼻子推倒锦鲤,“此山归我管。

你非要缠着他做什么,他最冷情不过了,神仙一贯都是这个模样。

你不要再同他在一起,你便留在此山与妖怪一起不好吗?你本也只是条鱼。”

“不干你事。”

锦鲤跑了几步,费力地踩上阶。

他想了想,又将早晨裹好的斗篷丢掉,连同外袄一并扯得乱七八糟。

他在寒风中不住地打着哆嗦,倒吸着气寻着净霖的脚步走。

“他脱衣服做什么。”

一只苍鹰探下头来,狐疑地问底下的野猪,“他不怕冷吗?”

“变作了人,就会变得古怪。”

野猪衔着斗篷拖看,“真是太古怪了。”

四下精怪走兽们一齐附和,锦鲤已经爬进了山间。

他无法走快,天上开始下细雪,他腿脚迟钝地蹚在雪中,觉得脚趾已成了石头。

周遭雪松挂冰,细溪叮咚轻快,随着雪下大,雾气越发浓郁。

锦鲤走也走不到头,他心道净霖怎会这样狠心,好似一个没有心肺的人。

又想真的一走了之,叫净霖后悔莫及。

可是他不论怎么想,都没有调头。

他逐渐不敢再张口喘息,因为烈风寒彻,仿佛连口舌都会冻掉。

面部不能再自如地调动表情,被风与寒凝结成了低落的表情,像是雕刻上去的面罩。

四肢僵直变硬,他连手指都弯曲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突然被轻轻渡了口气。

锦鲤迟缓地转动眼眸,看见一张漂浮在雪风间的面孔。

对方银发拖散风中,尾端也变作了雪。

“你欲追往何处?”

对方循循善诱地说,“你这般是走不进枕蝉园的,净霖将园子隐在天地微妙之处。”

他贴耳缓声,“你永远永远也找不到。”

“关你屁事。”

锦鲤察觉邪气,他睫毛与头发皆覆了霜雪,露出不好惹的凶悍。

雪魅在风雪中传出嘲讽的轻笑,他的手脚都虚成透明,因为修为低微而无力维持人貌。

他自在地躺在风中,跟在锦鲤左右。

“你被净霖丢弃在了山脚,你知不知晓,他曾经丢过许多鱼呢。”

雪魅小声说,“你知不知晓,他到底是谁?我都知道,我告诉你。”

岂料锦鲤不理会后面那句,只是倏地抬头,“他以前有许多的鱼吗?不对,你骗我,他分明只有我的!”

雪魅嬉笑着翻滚一圈,“你信也不信?你当真这样想?你看他形容冷淡,病入膏肓,又久缠病榻,那个园子里除了他自己,再无其他。

他不觉岑寂吗?他必也怕孤独的。”

“……我不信你。”

锦鲤的脚步却慢了下来,他用力摇着头,“净霖只有我。”

“他若只有你,他为何要丢掉你?”

雪魅哀伤地说,“他将你丢了去,头也不回。

他怎可这般绝情,他没有心吗?过去你们日日相伴,即便你是条鱼,他也同你没有半分留念吗?可他愈是这样的薄情寡义……”

雪魅语调一转,妖异地笑起来,“你就愈是想要吞掉他,撕裂他,将他鲸吞蚕食,统统塞入腹中。

你这小妖怪,贪婪又狡猾。”

锦鲤似乎被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与你无关!”

雪魅游荡到锦鲤另一边,“你怕什么?你必不敢叫净霖知道,因为你怕他觉得你是寻常妖物,贪得无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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