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西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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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在这里,连魂都不剩。”

雪魅哭得愈发凄切,连阿乙都听不下去了。

他抱头呵道,“不许哭!”

“还给我……”

雪魅痴念道,“你还与我。”

“你对着一只破铃铛执着什么?”

阿乙不解,“莫非与它有什么前尘?”

雪魅一时间只哭不语,阿乙大惊,“可这分明是净霖的东西,难道你与他有些恩怨吗?若是恩怨,你还要它做什么?如不是恩怨,噢——”

阿乙自以为是道,“你们有旧情是不是?我说他怎地不囚|别人在此处,偏偏要囚|你。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我不要你磕头了,你告诉我,净霖是不是……”

阿乙还没蹦哒起来,便见周围走兽一哄而散。

野猪头一个跑,边跑边嚎道,“快跑!

快跑!”

“跑什么?”

阿乙还踩着雪魅,茫然道,“跑什么!”

待周围都跑光了,阿乙方觉不对。

因为雪魅也不哭了,只伏在地上动也不动。

阿乙心中发毛,退了几步。

见无人看他,便也转身就跑。

可谁料他跑了几步,就被人从上拧着翅膀提了起来。

阿乙猝不及防,又恍然大悟,对雪魅恨声道,“你竟敢唤人来抓我?!”

他说雪魅怎地哭得跟个女人似的,原是为了引骗人到此地来。

他们已到了山脚,不出几里便有人烟,又被山间异动惊动,只怕是来趁乱寻宝的人。

阿乙扑腾无法,被人拧紧双翅,塞进布袋里。

他此刻满心愤恨,竟不知道该恨谁了!

他被阿姐束在原形里,碰上凡人便如同寻常禽鸟,逃脱不得就只能垂死挣扎。

“你想要这铃铛?好!”

阿乙拽紧铜铃,在布袋里翻滚,气极反笑,轻蔑道,“你想也别想!

我若被人带走了,它也跑不掉。

没有净霖的命令,你此生都出不得此山!

如何?你再也见不着了!”

却听雪魅扑了上来,雪屑簌簌地滑掉,“你还我!”

拽着布袋口的男人只觉得冷风扑打,冻得哆嗦一下,不欲久留,提着阿乙转身就走。

“哼!

自作自受!”

阿乙晃着铃铛,“你死都见不到了。”

雪魅嚎啕大哭,难过得像真的一样。

净霖望向西边,夜黑雪阻,什么也望不见。

浮梨还待在一侧,心里古怪,因为她在净霖座下时,从未见过净霖同谁如此亲昵过,即便是称得上挚交好友的杀戈君黎嵘,也不过是给杯茶的待遇。

她心觉苍霁邪性,却又因为琢磨不定净霖的喜恶而不敢贸然开口。

她如今已失了净霖的宠信,故而更不敢多加插手。

谁知这一点忌惮,正中了苍霁的下怀。

“你去罢。”

净霖眉心深皱,察觉铜铃远了,不欲再在此处纠缠。

浮梨伏身应声,连问也不敢问,只接了话,便退后,挥手将庭园化作萤光一点,带入空中。

“这下便是你我两个人,无人打扰。”

苍霁说,“你若日日都这么听话,我倒省了许多力气。”

“手拿开。”

净霖说道。

苍霁一只手掌从净霖的背部一路摸到尾椎,期间轻重不一地揉|捏,仔细巡查。

只道,“原来人的背部摸起来是这种感觉,你竟也有软的地方。”

净霖自然有软的地方,他肌肤所在之处无不柔软。

苍霁对此心知肚明,却偏要将他掂在掌间,他若露出恼羞成怒的神情来,便不算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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