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同棺共穴(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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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钻了进去。

棺内空间远比想象的要狭小逼仄。

原本容纳一具棺椁的空间,挤进四人已是极限,空气瞬间变得浑浊,弥漫着木头腐朽和泥土的沉闷气味。

两名重伤亲卫占据一角,意识已然模糊。

锦书和萧承民则紧紧挨着,几乎贴在一起。

黑暗中,只能依靠彼此身体的温度和呼吸声来确认存在。

萧承民的身体越来越烫。

旧伤、新疲、瘴毒,加上骤然松弛下来的心神,让他一直强压下的高热终于爆出来。

他开始陷入昏沉,意识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口中出断断续续的呓语。

“锦书……锦书……”

他无意识地收紧手臂,将怀里的她箍得更紧,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鬓角,一遍遍呢喃着她的名字,声音脆弱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别走……危险……孩子……”

锦书的心揪痛着。

她费力地侧过身,在黑暗中摸索着用沾了解毒药汁的布巾,轻轻擦拭他滚烫的额头、脖颈、手心。

她能感觉到他肌肉因痛苦而绷紧,能听到他压抑的、痛苦的喘息。

她将带来的解毒药丸小心喂进他嘴里,又凑上去,以口渡水,助他咽下。

水滴顺着他的唇角滑落,锦书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揩去。

在这生死一线的狭小空间里,外面是可能随时现的敌军,是致命的沼泽毒虫,是未知的明天,但此刻,他们气息交融,身体紧贴,所有的身份、责任、危险似乎都暂时远去,只剩下最原始的依存和守护。

锦书将脸贴在他灼热的胸膛,听着那混乱而有力的心跳,低声却坚定地在他耳边说:“承民,我在。

我就在这里,和孩子一起陪着你。

我们会没事的,一定会……”

她的声音,她的触摸,像是一股清泉,缓缓流入萧承民混沌灼热的神识。

他呓语渐歇,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虽然依旧高热,却似乎找到了一丝安稳,沉沉睡去。

后半夜,敌军搜索的脚步声和呼喝声曾在附近响起,棺椁内的四人屏息凝神,连心跳都几乎停止。

万幸,腐朽的棺木和厚厚的泥浆掩盖了气息,敌军并未现这处隐蔽所,脚步声渐渐远去。

天亮时分,萧承民的高热终于退去一些,恢复了清醒。

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已有了锐利的光彩。

锦书将外界情况和敌军的动向低声告知他。

“不能坐以待毙。”

萧承民声音沙哑,但思路清晰,“他们料定我们已是瓮中之鳖,必然轻敌。

这片沼泽,沼气积聚,尤其是东南方向那片低洼地,昨日我观察过,气泡翻涌得厉害。”

锦书眼眸一亮,立刻接话:“你是说……火攻?”

“对。”

萧承民看向她,眼中流露出赞赏与默契,“需要有人诱敌,将他们引入沼气区。

再用火箭……”

“我军尚有少量火药箭。”

锦书补充道,“风向,如今是西北风,正合适!”

一个大胆的奇策在两人低声的商议中迅成型。

利用敌军骄横心理,以少量兵力示弱诱敌,引至特定区域,再以火药箭引爆积聚的沼气,借风势火攻!

计划既定,立刻行动。

由赵磐率领数十名伤势较轻、行动尚可的士兵,负责诱敌。

他们故意暴露行踪,且战且退,一步步将追兵引入预设的死亡区域。

萧承民则强撑病体,指挥手下仅存的、箭法最好的几名弓箭手,埋伏在预定地点。

锦书坚持留在他身边,协助观测风向和敌军动态。

当黑压压的敌军追兵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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