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虚假宣传（1 / 2）

托管与琴酒一通交流下来，气氛非但没有有所缓和反而变得更加的冷硬。

所幸，两人都不是什么健谈的人，但这就苦了夹在二人之间的伏特加。

“需要紧急调停任务，转向去医院吗？”正在手动调整形象的托管一边调整着发色到熟悉的浅白色一边漫不经心的关心道。

毕竟伏特加已经是近乎被预订好的东西了，如果突然出了什么问题变成残次品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至于任务的进行，那并不是他所需要考虑的事情。

“我没事。”伏特加干巴巴的回应着，心中疯狂的给自己找着补丁“就是，就是看你这么易容觉得有些惊奇。”

无论看了多少次，伏特加依旧无法理解，用喷雾改变发色倒好，为什么有人只是手掌轻轻拂过眼睛就能让整个眸色变了，而且头发到底是怎么突然变长的？

正在手动给自己扎辫子的托管思索了一会儿，语气难得带了几分人性化的惆怅“如果是他听到你的话，估计会兴高采烈的给你表演这个手法的原理。”

可能还是用徒手换眼这种对精神损伤性极强的方式来证明。

老实说，伏特加一直觉得对方像是程序一样不近人情。

或许是没想到就连托管这种人机的性格也会进行扎头发这种充满人性化的行为，伏特加的心中对托管微妙的多了点作为人类的认同感，这使得他问出了一个不那么聪明的问题。

“那个，是让我问对方吗？”

“不，我的意思是……”托管将编好的三股辫连同其他散着的头发一起归拢耳侧细心的扎好后，冷漠抬起头，琉璃般死寂的紫眸透过后视镜的反射死死的看向了伏特加，惨遭敌视的伏特加只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溺死在对方那不加任何情绪得注视中。

那是一种无机质般的目光，穿透皮囊，却丝毫不触及内在的“人”性。它不像在看一个拥有历史、情感与意志的生命体，而是在扫描一件物品的物理参数——分析轮廓、记录动作、评估反应，如同观察玻璃箱中一只与己无关的实验白鼠。

而此刻本该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主人因小白鼠的冒犯，从而生出了常理中不应该出现的敌意，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伏特加不敢想，他甚至无从思考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惹到了对方，他现在只祈求洛明沐快点回来——即使代价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必须要被对方差使。

琴酒伸手敲了敲车窗内部“伏特加在开车。”

托管听出了对方的潜在之意。

再压力伏特加下去，在车上的所有人都讨不到好，况且洛明沐还在等待着差使伏特加。

这是不算调停的调停。

清脆的响声将伏特加从即将被人开膛破肚的小白鼠幻视中带了出来，伏特加连忙避开了与托管相对的目光。

托管仍旧保持着注视，只是周围的寒冷有所回温“请不要在他面前说这种话题，可以吗？”

伏特加害怕的连连点头。

“感谢你的理解。”达成所愿的托管客气的道谢，同时手下不停的在记录中补充着“越接近人类，就越会被情绪所左右，即使我们无从得知这种情绪冲动究竟是代码的叠加，亦或是单纯的bug”。

伏特加情绪的充沛令托管感到困惑，托管自我试问无法做到伏特加那样，就像他无法理解洛明沐曾通过记录本留给自己的有关于电子羊的故事一样。

对方好奇如同天上的云朵般轻柔，甜蜜，带着些许不切实际——数据又怎么能做梦呢？

那是独属于对方的权利。

“试问，此刻我的装扮是否得体？”托管垂眸将扩散的分析收回，淡淡的朝着琴酒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