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该我说的我说了,现在该你了(2 / 3)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可是看到那支簪子的时候我很欢喜,你明白吗?”
澜聿就算哭也好看得很,鼻尖通红,凤眸水亮,好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
可被他锢着的时候褚亦棠才真切的感受到,这副皮囊有多大的蛊惑性。
肌肉结实,爆发力何其惊人,饶是褚亦棠这样战场上搏下来的也险些不敌他。
澜聿哭得眼痛,褚亦棠就坐他腿上,一抬头就能对上他的眼。
褚亦棠的眼睛很漂亮,瞳色又浅,不做表情的时候很冷淡。
可是今天不一样,杏眸里浸满了他未曾见过的情愫,冰雪骤化,春风拂湖皱起涟漪,比融开的牛乳糖还柔。
“我很喜欢那支簪子的,澜聿。”
褚亦棠放柔了嗓音,他好想亲亲澜聿哭红的眼皮,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话还没说。
澜聿脸上还挂着清透泪渍,他哭得乱七八糟的,刚才一番缠斗衣服头发也乱做一处。
褚亦棠捋开他额前的发丝,心跳逐渐快起来,薄唇启合间,恍若平地惊雷,炸得澜聿方寸大乱。
“澜聿,你喜欢我吗?”
澜聿如被扼紧了脆弱的咽喉,呼吸只一瞬就被截停,他梗着脖颈,手指一寸寸收紧,脊背僵直。
褚亦棠一句问话,比当头一棒还要让他昏头。
房屋外落雪纷纷,房门洞开,烛光映雪,也将少年郎的心意照的澄澈无比。
相对无言。
良久,澜聿才终于迟钝微薄地感受出,褚亦棠今日不同于往日的异样。
他呆滞地想。
褚亦棠,为什么这样问他。
是因为那支簪子吗?
可他有过更多比这支簪子来得还要分明的举动,褚亦棠都未曾这样直白的向他言说。
澜聿又茫然,他怯懦地去够浮在水面的那根稻草,试探着抓了抓。
“阿棠,你……”
褚亦棠长眉微挑,撑在后面的手也转而扣上了澜聿的颈后,指缝间是他黑发柔软的触感。
“你猜我那两天,去哪里了?”
“不知道……”
褚亦棠的另只手也环上澜聿的脖颈,坐了这么久腿麻得很,就朝前挪了挪。
他的声线实则很清越悦耳,慢悠悠说话,像碎玉投盘。
褚亦棠做坏般捏澜聿后颈的皮肉,懒散散地答:“我去南齐山了。”
澜聿又慢半拍,闷着声。
“之后呢。”
“我身上的情封,是曦津给下的,也只有他能解。”
褚亦棠同他说着话,手从后头一路摸到澜聿衣襟处,微凉的手指尖刮蹭澜聿露出的那块肌肤,瞳中润透了宛转的秋波。
“我太着急了,一天我都不想等。”
“澜聿,我知道我不好,你让着我,在我这受委屈也甘愿。”
“我之前这样做,是不得已,我有我的使命,违背不得,可现在我不想再被缚着了,我想要你。”
烛火摇曳,褚亦棠脂玉般的颊面上明暗不定,纤长眼睫投下细密的阴影。
“去过南齐山以后,我才能全心全意的对你,喜欢你。”
最后三个字说得清晰可闻,想作假也难,这些话都作绵绵的雨,扎在澜聿骨缝里,往里钻,要叫他心甘情愿地往情海里翻,永不回头才好。
他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匮乏,澜聿心快跳到喉间,如揣了十几只不知疲倦的兔子在怀里直蹦,蹦得他如坠云间,一脚踏空就要死在这温柔乡。
“该我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要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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