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术(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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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简直胡言乱语。”

周煦还没答,老毛就又开了口:“后来的书都这么编的,不知道谁起的头。”

“反正我在本家翻过很多书,别家的也看过一点,提到这些,内容都大差不差,说法挺统一的,一看就是传了千儿八百年了。”

周煦说着说着,忽然想到这些书在现世广为流传,有心人很容易翻到。

谢问肯定也看到过……

那些内容乍一看来路分明,有本有源,有依有据。

明明是假话,却骗后世人人信以为真。

不知道谢问看到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是会觉得荒唐可笑?还是翻翻就过去了?

周煦忽然有点感慨。

他以往常常羡慕书里常提的那些人物,觉得他们一生大起大落、轰轰烈烈,不论好赖善恶,至少刺激。

现在真正见到那些人才觉得,像他这种平淡如水、偶有意外偶有惊喜的日子,也是有些人眼里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见了你们张家家主还得磕头,然后呢?”

夏樵听得半半拉拉十分难受,忍不住又往下问了一句。

周煦回神道:“哦,不止磕头,还得敬符水呢!”

夏樵:“敬符水???”

他心说这不是有病么。

人家见长辈都是敬茶,张家家主口味这么清奇?

周煦睨了他一眼,指着他晃了晃:“我就知道你想歪了。

那符水不是喝的,是让他蘸的。”

夏樵:“蘸来干嘛?”

周煦指着自己额心:“家主会蘸了符水,在小辈这里点叩两下。”

话音刚落,他又摇身一变,换作卜宁道:“你确定是叩在这里?怎么个叩法?”

“那我哪知道。”

周煦没好气地抢了位置,说:“反正就是额头这呗。

我当时被小姨、小叔领去太爷那屋,一是倔着不肯跪,一让我跪我就躲,还特别皮猴,把阿齐手里端着的符水弄洒了,碗也碎了。”

“所以我也不清楚具体怎么个叩法。

反正后来听说,我那么一搞挺不吉利的,踩中了一些忌讳。

当时太爷还挺和蔼,跟我说不要紧,碎碎平安,然后让小姨、小叔把我领走了。

之后他就对我不怎么过问了。”

夏樵这个棒槌回了一句:“其实……可以理解。”

本来也不是嫡亲的重孙,还皮,不那么亲近也在情理之中。

周煦重重翻了个白眼,说:“我知道啊,我还没说完呢。

再后来我妈跟小姨说我灵相不太稳,学点东西强健灵体是好事,但不适合入笼、不适合当判官。

这话可能传到太爷那边去了,没过两年就让我回家住了。”

夏樵:“唔……”

说白了,这就是觉得小辈天分过人,想带回本家重点培养。

结果发现另有缺陷,也不是什么乖巧的孩子,就把人又送回去了。

要说错,好像也没什么大错,就是感情上过于干脆,有点伤人心。

“如果只是我自己,其实也没什么。

毕竟我皮嘛,不喜欢我也正常。”

周煦又说,“但太爷对我小姨和小叔其实也这样……他们两个自己没说过,我从别的地方听来的。

小姨和小叔的爸爸还在的时候,太爷对他俩挺亲的,常叫去后屋玩儿。

后来那位不是死了嘛,那一年,太爷就跟病……那个张婉亲近一些,后来张婉走了,太爷才又想起自己还有俩乖孙呢。”

他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带上了情绪:“反正我觉得那老头儿挺没劲的,虽然身为家主,是要考虑一下后代的资质问题,斟酌一下谁更适合接任。

很多人也都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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