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几辆黑色的越野车无声地驶入研究所的废墟。
一群和张弛一样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行动高效,训练有素,接管了现场。
为的一人走到他们面前。
“苏晚女士,顾沉先生,请跟我们来。”
苏晚和顾沉并肩向外走去。
林越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喂!”
他喊了一声。
两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活着回来。”
林越说。
顾沉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苏晚跟着他,走出了摇摇欲坠的控制室,走进了那个被他们亲手搅动的天翻地覆的世界。
金属豁口之外,是另一个炼狱。
冷风卷着混凝土粉尘和烧焦物的气味扑面而来。
苏晚和顾沉刚走出控制室的庇护,便踏入了一个凝固的战场。
这不是一个被清空的废墟,这是一个即将引爆的火药桶。
几十米外,两拨人形成了致命的对峙。
一方是张弛的部下,那些穿着黑色西装的“专业人士”
。
他们以越野车为掩体,动作整齐划一,手中的武器像身体的延伸,稳定地指向前方。
他们是手术刀,冰冷、精准,等待着切开脓包的指令。
另一方,是十几名雇佣兵。
他们的战术装备混杂,脸上涂着褪色的油彩,眼神警惕如荒原上的野狼。
他们是曹昆的獠牙,此刻正被迫对着一堵钢铁的墙壁龇牙。
这些人没有黑西装的统一性,却凭着久经沙场的本能,站位分散,互成犄角,构成一个难以被轻易撕开的防御阵型。
空气中只有风声。
枪口对峙着枪口,杀意在无声中碰撞。
“放下武器。”
为的黑西装——之前领他们出来的那个人——向前走了两步。
他的步伐很稳,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你们的雇主,曹昆,已经无法支付报酬了。”
雇佣兵的头领,一个脸上横着一道旧疤的男人,扯动了一下脸皮,像是在笑。
“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