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静像一盆冰水,把他心底最后一点火苗也浇灭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
周漾的声音开始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被彻底利用后的愤怒,“让我当靶子,吸引曹昆所有的火力,然后呢?看着我被烧成灰,你好在旁边鼓掌吗?”
“你proisedaknife,”
周漾几乎是在嘶吼,“aknife!结果你给了我什么?一张纸!
一张一戳就破的纸!”
“周漾。”
苏晚打断他,“谁走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林玥!
侯涛!”
“很好。”
周漾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很好。”
苏晚重复了一遍,字眼清晰,不带任何感情,“他们是曹昆能用钱挖走的人,说明他们本来就不是你的人。
一个花瓶,一个拍广告的,你当初选他们,不过是市场和你做的妥协。
现在曹昆帮你把妥协的产物清除了,你应该谢谢他。”
周漾被这番话震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以为他挖了你的墙角,实际上,他只是帮你拆掉了危房。”
苏晚继续说,“他散布谣言,说你资金链断裂,题材敏感。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什么了?”
“你不是想拍一部像刀一样的电影吗?一把真正的刀,会在乎别人说它太锋利,太危险吗?”
苏晚反问,“一部从一开始就被资本抛弃、被行业封杀、在地下挣扎求生的电影,它的故事,是不是比原来那个‘小有名气的导演拍商业片’的故事,更真一点?”
周漾的呼吸乱了。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被一只手从水里拎了起来,却又被带到了更高、更危险的悬崖边。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游戏升级了。”
苏晚说,“曹昆把牌桌掀了,我们就不在牌桌上玩了。
他有远见,有钱,有规则。
我们什么都没有。
一无所有,就是我们最大的武器。”
“没有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