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门合拢的闷响,在死寂中回荡。
那声音像一个句点,宣告了某种可能性的终结。
但苏晚知道,她的问题,才刚刚开始。
“我要看父亲所有的研究日志。”
苏晚说,她的平静是一种武器,“包括所有未公开的,加密的,以及他的遗言。”
林越的动作停住。
他没有立刻回应,空气再次变得粘稠。
“苏小姐,大部分资料已经在解密后移交给了战略委员会。”
他的措辞很官方,很谨慎。
“至于加密部分……那是最高机密,连魏康也需要授权。”
“授权掌握在谁手里?”
顾沉问,他站在苏晚身侧,像一座沉默的山。
“一个已经不存在的部门。”
林越的回答彻底堵死了这条路。
“‘信使计划’终止后,所有权限都被冻结了。
理论上,没有人能打开。”
“理论上。”
苏晚捕捉到这个词。
“你一定有办法。”
林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种沉默是一种危险的默许。
“林越,”
苏晚继续施压,“你相信我父亲,你也相信直觉。
刚才,你也动摇了。
你和魏康争论了半辈子,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亲眼看看题目的全貌,你打算放弃吗?”
她的每一个字,都敲在林越信仰的基石上。
“魏康会销毁一切。”
苏晚讲述着一个即将生的事实。
“星图,数据,我父亲留下的所有痕迹。
他会把地球变成一座宇宙里的孤坟,然后告诉所有人,这叫安全。
你也要做那个掘墓人吗?”
“这不是掘墓,是封存!”
一个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是魏康。
他没有走远,他一直在监听。
“苏晚,不要再试图动摇军心。
你的言论很危险,已经接近煽动。”
魏康的声音冰冷,不带任何个人情绪。
“林越,执行‘静默协议’,这是命令。
封存所有相关终端,权限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