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多年以后(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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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兴旺了二十来年,也渐渐萧条关闭。

在他手里边的,也就只剩下了一个食乐馆酒楼,民以食为天,还算生意火热,还有那个在江边建造的蝗鱼圈,每年还在创著营收。

九零年代的时候,蝗鱼曾一度卖出天价。

江里的鱼濒临灭绝,水產局的人以十八万一条,买走几条,还有別的准备进行鱼养殖的,

也会每年从他这里购买鲤鱼。

都是买去做种。

一条鱼,一次便能產三四十万的鱼卵,贵就贵在这儿。

这两样业务,在卫东、卫北大学毕业后,交给他们经管著。

也在九零年代,口岸开放一日游,隨后开通签证后,卫淮曾有数年时间,频繁往来东北和毛子那边,到毛子那边收购人参。

隨著市场的越渐开放,十数年的积累,让他变得身价不菲。

凭藉著手中那些积攒的棒槌,连著几年在参王赛上,拔得头筹,好的棒槌,动辑数百、上千万,更是一度让他身家过亿。

他也曾去到青海,找寻过舅舅田坤,想將他接回来住,只是老头子已经习惯了那边的放牧生活,跟著过来,旅游一样,来东北玩了大半个月,就开始担心他那几百只羊,忙著回去了,到了八十三岁的时候过世,卫淮和张晓兰又专门去过一次。

徐少华和陆勇,往来毛子那边,当了几年倒爷,又重新站了起来,后来在人参市场稳定后,重新又开始了人参种植,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追隨多年的踏雪,成了他老伙伴中唯一寿终正寢的,被埋在江岸边。

本已经到了养老的年纪,也不知道是因为忙碌习惯了还是咋地,閒著就会发慌,卫淮最终还是选择回到大兴安岭这片让他一直惦念著的土地,养起了驯鹿。

孟川在家里,受不了更年期后变得越来越叻的艾和音,也跟著来了山里。

直到老了,卫淮才真正体会到老葛当年的想法。

这片山岭,已经成了他潜意识里的灵魂归宿。

他惦念著山里的老葛,惦念著黄岭的几个老友,惦念著漠河的董启元,也惦念著山里那些熟悉的草木—

人生就如同一个轮迴,在卫淮这里,却是缺失的,回不去也不想回去的,只有那个出生的小镇。

別开生面的菜餚,看上去简单粗糙,那对年轻的记者却对此充满兴趣,他们更关心的是,是卫淮的经歷,如同两个好奇宝宝,问个没完没了。

“请你嶗打猎的事儿,这些事对我们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已经成为一种非物质文化遗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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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啥好的,都是为了討生活——都是苦日子,除了种地,又没个工作,要吃要喝,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爬冰臥雪,翻山越岭,都是没招的招,见到啥打啥,只要能换钱的都打,就是拼体力,拼命,说起来都是苦,没啥好说的。”

“听说你是炮手,还参加过猎队,当年打猎都有什么手续猎人炮手的行头,装束啥样的在山上怎么生活啊。”

“打猎有三证,枪证、狩猎证、准猎证,在猎队的时候,国家给指標,比方三个或者四个,指標內打的交给狩猎队,狩猎队再交到区上,然后交给市里。

图图个交上去,不扒皮也不开膛,冻著交上去,你完成任务了,剩下再打的就是自己的。

霜降就进山了,带点盐、带点粮食,连油都不用带,再就是枪上用的东西。

一般猎队的人,进山背著双肩包,打的绑腿,穿的胶皮鞋,里面套毡袜,不少人穿白帆布的衣服、裤子,和雪一样色,省著冬天看著扎眼,好隱蔽,戴狗头毛、头帽,打猎的时候都得把帽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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