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殷惟郢、秦青洛(3 / 5)
落寞绝望的族老,此时此刻终于恐惧得颤抖起来,苍老浑浊的双目里带着屈服的乞求。
“我可寄送苗族,留他一命,只要他从此不知仇怨为何物,不知自己是秦家人,就能活。”
安南王以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嗓音道:
“但你如何指使,怎么指使的江湖人,都要一一交代出来,哦,寡人险些忘了,还有那充作的戍卫的刺客,也一并交代。”
……………
阴云密布,厚重的浓黑色压在高粱山的上空,似有倾盆大雨。
山脚市镇一阵喧哗,赶车的赶车,收摊的收摊,
这喧哗却并非寻常市井的热闹,而是裹着仓惶与压抑的乱流。
粮店掌柜肥胖的身躯挤得门框嘎吱作响,推着门板把米放地窖,沿街的小贩早已失了叫卖的从容,手忙脚乱地收起摊子。车马店前更是乱成一团。几辆原本要上山的运货骡车,此刻被主人死命拽着缰绳调头,车夫们脸上没了往日的粗犷谈笑,只剩下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
不消多时,马蹄声踏破喧哗,随着一队黑甲人马似洪流般涌入,整个市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按下了声音,街道瞬间变得空旷死寂。
顷刻间,几十位铁鳞骑士便包围了一座客栈,或立在檐下,或封锁街道,或蹲伏到另一处屋顶,如一张大网般将此地团团包围。
一匹高头大马从铁鳞军间缓缓走出,马主扯着它朝客栈而去。
酒肆茶楼的窗户大多紧闭,只余一两条缝隙。里面人影晃动,却没了平日的喧闹猜拳声,只有低低的、模糊不清的议论嗡嗡作响。
“昨儿个那动静……我的天爷,又是打雷又是火光,王府的铁鳞军跟铁流似的往下涌……”
“噤声!不要命了!秦家的事也敢嚼舌根?赶紧躲着!没被听到就是祖宗保佑!”
“瞧这情形,不会要杀起来吧……”
身披重甲,无人看出今日安南王亲自大驾此地,只是隐隐觉得那马上之人非同一般,气势异乎寻常。
客栈内一派死寂,里面无论是谁都已躲藏起来,生怕殃及池鱼,三层楼里唯有一处窗格明亮,烧着烛光。
窗格间有人影。
殷惟郢敛着道袍袖子,自高处朝外眺望,好似自画中走出的仙子,遗世独立,不食人间烟火。
秦青洛微微抬头,便迎上了那女冠的目光。
交汇片刻。
空气沉闷得如同凝固的铅块,湿漉漉的水汽混着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从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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