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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月薄之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支起身子,墨色长发流水般泻在枕间。

    在纱幔垂落的阴影里,像美丽而苍白的鬼魅。

    铁横秋忍住心内的惶惑,继续道:“他请我喝茶,又十分诚恳地央我料理血偃之事。我拗不过便答应了下来。”

    “拗不过?”月薄之斜倚着软枕,指尖抚过枕面纠缠的金线,“也是,你对他总是很容易心软。”

    铁横秋闻言,心下琢磨:我什么时候对他心软过?

    我就差没把他坑死了吧。

    除了对月薄之,我对谁都是铁石心肠。

    但铁横秋转念一想,明白过来了:在月薄之的视角里,我可是对何处觅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的老好人呢。

    算起来,在月薄之的认知里,我已救过何处觅的命两回。

    一次是在栖棘秘境,一次则是在流觞居密室。

    铁横秋虽然有些懵懂,却也听出了月薄之的语气里仿佛含着不满。

    铁横秋便故作不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们现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去参加大比,夺得净时莲心,为你解蛊,实在不应该旁生枝节。”

    月薄之冷冷:“你知道便好。”

    铁横秋暗叹: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不高兴啊。

    也是,总不能是为我吃醋吧!

    “那你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节外生枝?”月薄之眼眸微眯。

    纱帐被夜风掀起一角,漏出一丝寒意,如一片刀刃,贴着铁横秋后颈游走,叫他即时汗毛倒竖。

    铁横秋心胸骤然一窒!

    这气息……

    绝对不会错!

    铁横秋暗暗咬紧牙关:是杀意!

    月薄之看似慵懒地倚靠在引枕之上,可周身却弥漫猎豹蛰伏草莽时的危险气息。

    这矛盾至极的气场,恰似一团杂乱无章的乱麻,将铁横秋的思绪紧紧缠绕,搅得他头脑一片混乱:我那句话说不对了?

    怎么突然引起他的杀意!

    而且……这杀意,是针对我的吗?

    还是……

    他的心突突跳起来。

    无论是什么原因,总归月薄之的杀意都是可怕的事情。

    铁横秋肌肉紧绷,脑子飞快转动,想着该如何平息这尊大佛突如其来的怒火。

    他咬紧牙关,指尖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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