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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薄之只是倦懒地微眯着眼,对那滴落在无价之宝上的水痕浑然未觉。

    瓷瓶里的莲花开得正好,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充满夏天的气息,在这常年积雪的百丈峰里显得格外不合时宜——就像他此刻无处安放的那点心疼。

    月薄之轻轻抬眸,倦怠的眼神在触碰铁横秋的刹那变得清亮,像是霜雪被这一屋的暖意融化成水滴。

    他手指一抬,嗓音里带着几分慵懒:“怎么离我这么远?”

    铁横秋愣了愣,忙答道:“弟子在风雪里走了一路,身上带了寒气,怕沾染了月尊。”

    “‘弟子’?”月薄之伸出手来,“奇怪,你什么时候拜我为师了?”

    铁横秋愣住了。

    看着月薄之朝自己伸手。

    在他愣神的时候,月薄之的指尖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

    铁横秋下意识想挣一下,却发现被缠得更紧了。

    像一尾冬眠初醒的蛇,将误入领地的猎物一寸寸缠紧。

    铁横秋只好呆呆答道:“可是……弟子……不是,‘我’……我一直都这么自称‘弟子’啊。”

    从前月薄之也没有反驳过。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

    在月薄之面前自称过“弟子”的不止铁横秋一人,整个云隐宗除了宗主和掌峰,都是这么说的。

    细究起来,月薄之是客居于此的散修,门徒们喊他弟子的确不妥。

    月薄之也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过云隐宗中人,更不认可任何人是自己的弟子。

    想来这些年,月薄之听着满山弟子这般称呼,也不过是倦怠得懒得纠正。

    就像他不会在意案几上沾了露水的千机锦,不会在意暖阁里不合时宜的夏莲,自然也不会在意铁横秋自称“弟子”,是藏着怎样小心翼翼的敬慕。

    铁横秋的手腕顺从地垂落,任月薄之握着:“月尊教训得是。那么,我该如何自称才合适?”

    月薄之眉梢微挑,指尖散漫勾着铁横秋的手腕,像是把玩一件新得的玉器:“那还用教吗?”

    铁横秋一怔。

    下一瞬,他感到手腕上被一阵大力收紧。

    他猝不及防向前扑去,整个人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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