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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会这般轻易得手?”

    月薄之听着这话,反而露出一丝笑容。

    这笑容在断葑的意料之外。

    断葑微微一怔。

    月薄之却笑道:“你说话真叫人不爱听。”

    “实话的确难听。”断葑强自镇定。

    “既如此,我只能让你永远闭上这张嘴了。”月薄之指尖涌起剑气。

    死亡的寒意瞬间笼罩断葑,他慌忙道:“您杀了我,如何能找到家师?”

    “我看出来了,你们师徒感情不错,我杀了你,他自会寻我的仇。”月薄之眯了眯眼,“这样,总比我满天下找他,要省事得多。”

    断葑感觉到,接近咽喉的剑气不带一丝颤动,平稳得可怕。

    断葑的呼吸不自觉地凝滞。

    他见过月薄之杀人时的凛冽,却从未见过这般毫无波动的残酷。

    月薄之的手稳得可怕——没有杀意沸腾时的颤抖,也没有戏耍猎物时的游移,就像死神亲自执刃,冷静得令人窒息。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月薄之堕魔,真的是一件很惊天动地的事情。

    一件值得三界为之颤栗的大事。

    不过,三界的事情先放在一旁。

    眼下更迫在眉睫的是——

    他的咽喉就要被捏碎了。

    喉间挤出的音节断断续续:“你……你不能……”

    魔域上空,血色云层翻涌不息。

    簪星踩着细碎的步子,跑到客舍旁边,正想往前,却足尖一顿。

    门扉上一道看似浅淡的剑痕,正悍然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剑气。如同猛兽留下的气息,让任何试图靠近的活物裹足不前,不敢进犯。

    簪星咽了口唾沫,把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来,转而提高声音喊道:“横秋哥哥!你在不在里面?”

    铁横秋推开门扉,探出头来:“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要来!”簪星急得跺脚,刚要往里冲,却被那道凛冽剑气逼得缩回脚步。他斜眼瞥着门板上的剑痕,狐疑道:“你跟薄之哥哥吵架了?好端端的,他怎么砍门啊?”

    铁横秋咳了咳:“我哪儿敢和月尊拌嘴?这是他留的一道剑意。”

    “哦,原来如此,我说呢。”簪星也想明白了:若月薄之真的生气砍门,这道门还能继续存在吗?别说是门,就是这屋子都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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