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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惊醒过来。
他无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睛,眼角还带着未散的睡意。
朦胧视野中,天边似有一道黑影倏忽掠过,就像是大能使尽全力逃窜一样,快得像是错觉。不过眨眼间,那抹暗影便彻底消融在翻涌的血云之后,再无踪迹。
他眨了眨眼:是看错了吧……
睡意未消的思绪慢半拍地想着,毕竟这魔域之中,光影本就诡谲难辨。
“嗯……?”
混沌的思绪尚未理清,铁横秋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被人稳稳托抱着。
他微微抬头,月薄之的下颌线便映入眼帘,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
铁横秋浑身一僵,瞬间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从对方怀中跳下。
足尖刚触及地面,他便急急抬头,却见月薄之面色惨白如纸,薄唇紧抿成一道隐忍的弧线,仿佛正承受着某种煎熬。
“薄之,你怎么了?”铁横秋心头猛地一揪,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敢贸然触碰。
月薄之的眸光微动,注意到了铁横秋那悬在半空、欲扶又止的手。他唇角轻轻一抿,似想说什么,却忽然身形一晃,整个人向前倾去。
铁横秋再顾不得犹豫,双臂一展,将人接了个满怀。
月薄之身形比铁横秋高大,此刻倚靠在他肩头,实属有些勉强,铁横秋不得不后退半步才稳住身形。
铁横秋勉力用自己的身体支住月薄之,急声问道:“薄之,你到底怎么了?”
月薄之呼吸略显急促,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因为他从来娇贵得很,不屑示弱说谎,因此经验不足,技艺生疏,没法像铁横秋那般张口就来。
所以月薄之只可以虚弱咳嗽,以酝酿现编的故事。
铁横秋见月薄之嗽得说不出话,更加心急,一边轻抚月薄之的背脊,一边环视四周。
忽然,他瞳孔骤缩。
不远处的地面上,散落着某种漆黑碎屑,像是魇被碾碎后的残骸,其间缠绕的阴冷气息……赫然是断葑独有的!
铁横秋眉头微皱,想上前看清。
他刚要迈步,月薄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广袖翻飞间,平地忽起罡风,裹挟着魔域特有的猩红砂砾席卷而过。待风息尘定,那些可疑的魇残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断葑的残骸虽被月薄之一袖拂去,但空气中仍浮动着一缕若有似无的魇息——阴冷、腐朽,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熟悉感。
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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