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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被禁锢的那只手,指尖轻轻抚上月薄之紧绷的侧脸:“是的,都无所谓。”

    月薄之顿了顿,怔怔看着铁横秋的眼睛。

    铁横秋说:“我就是如此爱慕着您。”

    纱帐内一时静极,月薄之扣着他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魔气却翻涌得更加剧烈,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面对铁横秋如此毫无保留的示爱,月薄之应该感动吧。

    不,他根本不快乐。

    铁横秋献上的这份忠诚越是纯粹,就越证明——他爱的并非是真实的月薄之、入魔的月薄之、偏执的月薄之……而是那个永远纤尘不染的幻影,是他臆想中高悬九天的明月。

    所以他那么固执地相信月薄之一个永远高洁,永远完美,连成为魔尊都是迫不得已的仙君。

    他望着铁横秋眼中那泓清泉般的信任,里面盛着的爱意太过滚烫,烫得他溃不成军。

    明明知道这份情意是给另一个幻影的,明明最该亲手打碎这场镜花水月,可他就是舍不得。

    魔气渐渐平息,月薄之缓缓收拢五指。

    他坐了起来,看着帷帐外点点滴滴的更漏。

    见月薄之不再威胁自己,铁横秋以为自己做对了:看来自己方才的表白正合他意。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涌起一阵欣喜,连忙撑起身子,从背后轻轻环住月薄之的腰,脸颊贴在那略显单薄的背脊上:“薄之,我知道你有许多不得已……”

    听着“不得已”三个字,月薄之只觉疲惫讽刺,说道:“你说得对,我也该处理一下事务了。”

    说着,他站起身,将玄色锦袍层层叠叠地裹上身,金线暗纹在烛光下流转,转眼间就将那个穿着清白高冷的月薄之彻底掩去。

    铁横秋裹着残留体温的雪氅,像只从雪窝里探出头的小貂,仰望着突然陌生起来的月薄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月薄之穿黑色的样子。

    宽肩窄腰的轮廓被华服勾勒得凌厉逼人,连脖颈到下颌的线条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峻。

    月薄之系好最后一根系带,居高临下地望着榻上人,伸手抚过铁横秋的脸颊:“好好休息。”

    这亲昵的动作让铁横秋心跳加速。

    可还未等他细细品味这份温存,月薄之已迅速收回手,转身离去。玄色衣袂翻飞间,那道挺拔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寝殿门外,只余一室暖香兀自浮动。

    月薄之穿过幽深的长廊,玄色衣袍在昏暗的甬道中翻涌如夜雾。他的脚步声在黄泉砂烧制的地砖上碰撞出孤寂的回响,最终凝滞在一扇玄金门前。

    守门的魔侍慌忙跪地,在触及月薄之周身寒意时打了个哆嗦:尊主今日的威压竟比平日还要强十倍,森然魔气如有实质般压迫着五脏六腑,让人连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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