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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低沉,“月尊说魔宫阴冷曲折,怕某人住不惯,便命人仿人间样式建造了这座行宫。如今想来,这个‘某人’说便是铁尊吧……”
铁横秋闻言,身形微僵。
那行宫的防御大阵倒也做得极好。
十二魔侍各司其职,很快就将这座保护大阵启动。刹那间,整座行宫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抹去,连带着所有人的气息都消隐无踪。
魔域的风烟依旧呼啸,却再寻不到半点行宫存在的痕迹。
簪星站在廊下,望着这精妙的隐匿大阵,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铁横秋则负手而立,面具下的目光晦暗不明:这般周全的布置,竟全是为了我么?
他想明白了很多,历代魔尊皆短寿,这绝非偶然。月薄之继位后,想必早已洞悉其中关窍。他是不是……早就算到自己命不久矣?
他是不是想到,自己可能不能陪伴铁横秋太久……
所以才会不厌其烦地训练十二魔侍,所以才会耗尽心血炼制那件刀枪不入的玄袍,所以才会打造这张如我亲临的铁面,所以才会……在魔域深处,建起这座保护周全的行宫?
铁横秋将万千思绪压入心底,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冷静。他先是将簪星安顿在东侧厢房,吩咐好十二魔侍各司其职,待确认一切周全后,才独自走向行宫最深处。
那儿是整座大阵最中心最安全的地方,原是为了铁横秋准备的,不过现在,倒是给月薄之自己便宜了。
铁横秋将月薄之从芥子袋里放出来,放在暖榻上。
月光透过特制的琉璃窗格洒落,为月薄之苍白的脸庞镀上一层虚幻的光晕。铁横秋单膝跪地,铁面映着清冷的光,终于在这一方无人得见的天地间,流露出深藏的痛楚。
他缓缓伸手,却在即将触及月薄之面颊时生生停住,最终只是替他拢了拢衣襟。
他眼瞳一颤:那四年,月薄之就是这样,日日守在他的榻前,对么?
那四年,铁横秋昏迷不醒。
如今倒是易地而处了。
“原来……这就是你当时的感觉。”铁横秋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不过,现在不是沉湎在伤痛的时候。
铁横秋闭了闭眼,发动血契,联系夜知闻。
夜知闻很快传来回音:我现在在初霁城,一切安全!
铁横秋放心了:那就好。霁难逢可有跟你打听我的身份?
夜知闻道:问是问啦,但我装傻充愣,他就笑着说‘不说就算了’。
铁横秋略感意外:他倒是好说话。
夜知闻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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