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跳河运费业(3 / 5)
>冰凉的湖水瞬间灌入运费业的口鼻,他胡乱扑腾着,昂贵的云纹锦袍吸饱了水,像铅块般拖着他下沉。
湖底暗流涌动。
运费业拼命蹬腿,突然感到小腿传来一阵刺痛。
借着月光透过水面的微弱光亮,他看见数十条银灰色的影子正围绕自己游弋——是温春食人鱼!
这些畜生的牙齿在月光下泛着森白的光,像无数把微型匕。
"
咕噜噜"
运费业慌乱中呛了口水。
奇怪的是,食人鱼们只是试探性地咬了几口,便纷纷露出嫌弃般的姿态甩尾游开。
有两条甚至吐出刚咬下的布料碎片,仿佛在抗议食物的难以下咽。
浮出水面的运费业剧烈咳嗽着,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田训!
我恨你!
"
他的声音因为呛水而嘶哑,束的玉冠不知去向,湿漉漉的长贴在脸上,活像只落汤鸡。
湍急的水流裹挟着运费业向下游冲去。
他徒劳地抓住几丛水草,却都被连根拔起。
月光下,他的身影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起伏不定,骂声顺着水流飘出老远:
"
你这个笑面虎!
"
"
假惺惺的伪君子!
"
"
我要告诉士大夫福政!
"
河岸边的芦苇丛中,几只青蛙被吵醒,"
呱呱"
地抗议着。
运费业的声音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河道转弯处的山影里。
只有那根断掉的绳索还悬在崖壁上,随着夜风轻轻摇晃,像条失去生气的蛇。
田训倚着城垛,慢条斯理地又斟了杯茶。
茶汤在月光下呈现出琥珀般的色泽,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含笑的眉眼。
"
真是抱歉呢。
"
他对着空荡荡的山谷举杯,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歉意。
守城的士兵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有个年轻的忍不住小声嘀咕:"
三公子这次怕是又要闹脾气了。
"
"
无妨。
"
田训吹开茶面上的浮叶,"
他明日自会带着新想出来的馊主意,精神抖擞地再来。
"
说着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里面赫然是运费业最爱的英州烧鹅。
"
倒是可惜了这宵夜。
"
下游的河滩上,运费业终于抓住根垂柳枝爬上岸。
他精疲力尽地瘫在草地上,月光照亮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华贵的锦袍成了碎布条,腰间玉佩不知何时被水流卷走,靴子也只剩一只。
"
田训你给我等着"
他有气无力地咒骂着,手指深深抠进泥地里。
几只萤火虫好奇地围着他打转,照亮他脸上混合着愤怒与委屈的表情。
远处传来野狼的嚎叫,运费业一个激灵爬起来,单脚跳着往官道方向逃去,剩下那只光着的脚丫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公元7年,记朝都城——广州。
清晨的雾气笼罩着这座新兴的帝国都城,珠江的水汽在初升的阳光下蒸腾,给整座城市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色。
皇宫的琉璃瓦上凝结着露珠,在微风中轻轻滑落,滴在青石阶上,出细微的声响。
皇帝华河苏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手中握着一份刚刚送到的军报。
他的目光越过宫墙,望向远处的港口——那里停泊着来自南洋、天竺、甚至更遥远国度的商船。
记朝立国不过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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