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演验回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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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住。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甚至……我找不到了……”耀华兴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巨大的愧疚和茫然。她遵守了伙伴间“处理掉麻烦”的约定,亲手将那小小的生命推向未知的命运。如今苦主找上门,声势浩大,而她,连孩子是生是死,流落何方都一无所知。伙伴们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也都沉了下去。田训是焦急,运费业是无措,赵柳是同情与恐惧交织。该怎么办?矢口否认,眼看城下那二十七架石头巨兽和那把红弓不是摆设;承认孩子已被丢弃,那瞬间激化的愤怒,足以将南桂城卷入血海。耀华兴陷入前所未有的煎熬,那份被她强行压抑的愧疚,在此刻化作了更具象、更迫在眉睫的恐惧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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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演凌将城头上一瞬间的慌乱、田训那略显底气不足的回应,以及随后几人匆匆下城的举动,尽数收入眼中。这种反应,在他看来,无异于做贼心虚!他们必然知道内情,甚至,孩子很可能就在城内,只是他们不愿交出!

“他们藏起了验儿!他们不敢承认!”冰齐双抓住演凌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泪水混着恨意奔涌而出,“凌哥,他们不交人,就毁了这城!我们的验儿说不定正在哪里受苦!”夫人的话语,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演凌残存的理智。丧子之痛(他认定孩子已遭遇不测或被囚禁),连日追寻的疲惫与委屈,以及此刻被“欺骗”的怒火,如同岩浆般轰然爆发。

他眼中最后一丝清明被赤红的杀意取代。猛地一挥手,声音嘶哑却如同惊雷:“放!”

命令一下,那二十七架石头架子在操作者的奋力推动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机括转动声。下一刻,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块,带着凄厉的破空之声,如同陨星雨般,划过热闷的空气,朝着南桂城倾泻而下!

“轰!咔嚓——!”

“砰!哗啦——!”

巨石撞击的巨响接连不断地响起。第一块石头砸中了城楼的一角,砖石木屑纷飞;紧接着,更多的石头越过城墙,落入城内。一座民房的屋顶被瞬间砸穿,烟尘冲天而起;街边的摊档被碾为齑粉;来不及躲避的百姓发出惊恐的哭喊,抱头鼠窜。原本还算有序的南桂城,顷刻间陷入一片混乱。哭喊声、呼救声、房屋倒塌声、碎石滚落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毁灭的乐章。

公子田训在亲卫举盾保护下,冒着石雨再次冲上残破的城头,他看到城外演凌那疯狂而决绝的身影,看到冰齐双脸上近乎癫狂的恨意,也看到城内升起的多处烟柱和听到不绝于耳的哀嚎。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南桂城虽非军事重镇,但也绝非毫无还手之力。

他运起全身力气,声音因愤怒和急切而微微变形,向城下吼道:“演凌!立刻停下你的暴行!你若再不住手,我南桂城守军将视为挑衅与入侵,必将发动全力反击!届时,玉石俱焚,悔之晚矣!”这是最后的警告,声音在巨石撞击的间歇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是战是和,生存还是毁灭,只在演凌的一念之间。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连石头破空的声音都似乎短暂地停顿了一瞬,等待着那决定命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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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仿佛命运的戏弄,也仿佛是某种残酷的巧合,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了靠近城墙根的一片混乱废墟旁。

是一个抱着婴儿的农妇!她似乎是在躲避石雨时被冲散,惊慌失措地蜷缩在断墙之下。而她怀中那个包裹在粗布襁褓里的婴儿,那张小脸——耀华兴绝不会认错!正是她几日前亲手丢弃在河边的那个孩子!他竟然还活着,而且就在南桂城中,被这个好心的农妇所救!

巨大的震惊与一种虚脱般的relief(庆幸)瞬间攫住了耀华兴。她几乎要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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