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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聊了,澹儿你今天不许再用脑子了。”

北舟用木盘端来几样小菜,又递给夏侯澹一杯温水。

庾晚音被他赶去一边吃饭,余光里看见夏侯澹服下了两枚药丸。

她诧异地问:“阿白这么快就找到药了?有用吗?”

连病理都没查出来,怎么治疗?

夏侯澹顿了顿,含混道:“没什么用,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别乱吃啊,万一恶化了……”

北舟:“没事,我验过的。”

已经恶化了,夏侯澹想。

其实不管他吃不吃药、吃什么药,都不影响这头疼逐年加重。

从偶尔的、微微让人心烦的钝痛,一点点地演变成了持之以恒凿钉入脑的酷刑。

大多数时候,他都面不改色地忍耐着。

但总有忍耐不住的时候。

幸好他的人设是个暴君,突然发个脾气摔个碗,谁也不会觉得诧异。

后来,那样的时刻越来越多。

再后来……他也渐渐分不清自己还是不是在演了。

直到那一天。

谢永儿锲而不舍,又努力地勾引了夏侯澹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打扮得一天比一天妖娆,神情却一天比一天萎靡。

转眼又到了本月初一,众妃嫔去给太后请安时,一个个低眉顺眼不敢抬头——都知道太后最近心情不佳,谁也不愿触这个霉头。

结果太后一看这如丧考妣的气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干不过端王,阻止不了燕人出使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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