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皇朝长公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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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

你憎长公主强掳你过府,可这些年来长公主待你如何?可有迫你做不愿之事?你可能据实说来?!”

林陌深沉默了一瞬,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林陌深是寒门出身,家中世代耕农,并非殷实之家。

寒门子弟出身的读书人,做不到像士族子弟那般潇洒、不将功名利禄放在心上,因为出身卑微,自然更加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

对于这些家境本就不富裕的寒门子弟来说,参加科考无非就是为了光宗耀祖以及拿到朝廷的俸禄,少有人是为大义所驱,为家国天下而战。

但是说句实在话,在荣华公主府内的生活,其实并不难熬。

容华公主养尊处优、钟鸣鼎食,本身也是一个十分大方的主子,就连林陌深这般如同隐形人一样的男侍,每月都能领到堪比士大夫一样的份例。

除此之外,长公主府内收藏着无数珍惜的书卷与孤本,他们这样的男侍想看随时能看,也根本不必担忧下人的为难。

至于长公主府内的侍从,他们服侍着容华公主这般喜怒不定的主子,早已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子,不会见人下菜,克扣主子的份例。

虽然偶尔也会有类似袖香这般跋扈嚣张的男宠给人找不痛快,但只要闭门不出,基本就能避其锋芒了。

“可她强纳民男为侍本就、本就……本就是过错!”

林陌深气急,白皙俊秀的面上也浮起了薄红。

“好!

你想知道真相!

我就告诉你真相!”

袖香怒极反笑,他看着林陌深,眼中深藏嫉恨与恶意,吐出的语句好似恶鬼的呢喃,“以往在长公主府中,我之所以处处针对你,敌视你,都是因为我心中妒忌!

我不忿公主一直关注你在意你,就连服侍你们的下人都是公主亲自挑选的!

你只知道公主强纳你为侍,那你可还记得公主纳你为侍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林陌深微微瞠大了眼睛。

“我入府后特意调查过你,你四年前入京赶考,为纪念友人而在七王爷举办的行文宴上作了一首《叹故人长绝》,用词不当!

七王爷多年无嗣,早已成了心病,此诗一出,他觉得你在讽刺他此生子嗣‘长绝’,赌咒发誓要你好看,你是忘了吗?”

林陌深心中一颤,当年确有其事,他一首无心之诗得罪了当朝权贵,本以为自己会被剥夺功名,可没想到最后却不了了之。

“你只以为自己会被革功名,或是会有人在你科考时给你下绊子,可你根本不知道七王爷根本就是要谋害你的性命!”

“你寻常往返私塾以及下榻之处的路上早已安插了人手,只待你夜间经过汉河桥便让你死于非命!

是公主经过之时看见七王爷家仆的衣饰,随口多问了两句,才以男宠为名从七王爷手中保下你的一条贱命!

你真以为宫人全都安分守己,不会欺上瞒下吗?!

不过是因为侍候你们的书童都是公主精挑细选过的!

要是没有殿下在旁帮扶,你林陌深也不过是汉河里的一具无名尸骨而已!”

“怎会如此?!”

林陌深大受打击,自己以为的从来都不是真实的,自己怨恨的实际是提供庇护的,那这四年来他岂不是活得像个笑话?

萧瑾手中持扇,轻轻敲了敲案几,他心中已有了成算,故而转向了杨知廉,问道:“杨老有什么话想说?”

杨知廉拢袖恭立一旁,鬓发霜白,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他朝着袁苍行礼,沉沉低郁地叹息道:“老身……无话可说。”

袖香破口大骂:“杨知廉!

不要忘了公主是如何待你的!

你和崔九,还有那些朝臣,你们全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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