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o章 何雨柱的加入(1 / 4)
斑驳的月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织出一张细密的网。
何大清攥着儿子的手腕,指节白,仿佛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钉在原地。
"
爹!
"
何雨柱急得眼眶红,"
您没见小林那本《西行漫记》,里头说延安"
"
嘘——"
何大清突然抄起铜瓢舀了瓢凉水,哗啦泼在烧红的铁锅上。
蒸腾的白雾中,他压低嗓门:"
当年同仁堂掌柜教我煎药,说有些方子得用阴阳水。
"
锅底出滋滋声响,盖住了窗外的犬吠。
何大清转身从樟木箱底摸出个油纸包,层层剥开竟是半块残破的徽墨。
墨锭上"
曹素功"
三个金字早已黯淡,断面却露出截铁丝。
"
四六年春,我给警备司令部送消夜。
"
他指尖摩挲着墨块上的裂痕,"
在参谋处瞧见这玩意儿嵌在电报机里。
"
何雨柱瞳孔骤缩。
父亲突然将墨锭往桌上一拍,震得药罐盖子弹起半寸:"
你以为就你们年轻人会耍心眼?"
他扯开衣襟,胸口碗口大的烫疤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这伤不是走神烫的!
是给侦缉队长上菜时,听见他们在说剿共计划"
窗外又传来零星的枪声,惊起檐下宿雀。
何大清猛地推开后窗,初秋的凉风卷着枯叶扑进来,带着护城河特有的腥气。
"
当年那位眼镜先生临走前,往佛跳墙里加了片当归。
"
何大清突然没头没尾地说着,从药柜取出个青瓷罐,"
他说药补不如食补,可这世道"
罐底滚出几粒朱砂似的种子,在桌面蹦跳着画出诡异的轨迹。
何雨柱正要追问,却见父亲摸出把铜钥匙,颤巍巍地打开神龛下的暗格。
灰扑扑的布包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把形态各异的厨刀,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申报》。
民国三十四年十月十日的头版头条,被红笔圈出一则不起眼的启事:"
寻物:曹素功金不换墨锭,酬大洋二十。
联系人周先生,电话局转326。
"
"
每月初七,东四牌楼会有人卖徽墨。
"
何大清用围裙仔细擦拭刀刃,寒光映出眼角细密的皱纹,"
记住,要买带竹叶纹的。
"
何雨柱喉头紧,忽然想起上月初七帮林默捎回的墨锭。
那日小林在灯下研墨,宣纸上画的竟是什刹海的垂柳图。
"
咣当!
"
后院突然传来瓦罐碎裂的声响。
何大清抄起剔骨刀闪到门后,却见只野猫蹿过墙头。
老厨子长舒一口气,转身从砂锅里舀出碗药膳:"
喝了,当归黄芪炖鹌鹑。
"
何雨柱捧着温热的瓷碗,忽然现汤底沉着颗莲子大小的蜡丸。
"
当年眼镜先生教我用石蜡封情报。
"
何大清往灶膛添了把松枝,火光在脸上跳动,"
说这玩意儿遇热不化,倒是适合藏在汤羹里。
"
林默此刻正回到西跨院屋里,"
来晚了。
"
身后突然响起童音。
穿补丁褂子的少年从梁上翻下,辫梢系着的铜钱叮当作响。
这是交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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