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接近傅小姐(1 / 3)
暗红色的血水顺着青石板缝隙蜿蜒流淌,在雨夜里泛着诡异的光。
林默把何雨柱平放在密室的稻草堆上,小豆子已经撕开被血浸透的裤管。
伤口周围的黑气像蜘蛛网般蔓延,德国绷带下的铁蒺藜在煤油灯下泛着蓝光。
"
磺胺粉不管用了。
"
小豆子用镊子夹起黑的棉球,"
得把铁刺剜出来。
"
他话音未落,何雨柱突然抽搐着抓住林默的衣襟,烧得通红的脸颊上青筋暴起。
林默按住他滚烫的额头,从暗格里摸出个珐琅小盒。
盒里躺着三支盘尼西林,玻璃管上的德文标签被雨水洇得模糊。
针尖刺入静脉时,何雨柱的指甲在泥墙上抓出五道血痕,喉咙里出困兽般的呜咽。
"
不能送医院?"
白鸽用簪挑开气窗的爬山虎,雨丝裹着警哨声漏进来。
远处传来皮靴踏碎水洼的声响,七八道手电光柱正在巷口逡巡。
林默把空针管塞回暗格,怀表的荧光指针指向凌晨两点。
"
何师傅要是看见儿子受伤还烧了,不得闹起来"
他扯过条粗布被单盖住何雨柱的伤腿,。
小豆子突然竖起耳朵。
瓦檐传来细微的咔嗒声,像是野猫踩碎了青苔。
他摸出弹弓,将裹着石灰粉的泥丸射向屋脊。
黑影应声滚落,砸在晾衣绳上的蓝布衫扬起又落下,正好盖住墙角的狗洞。
"
第三拨了。
"
白鸽数着窗台上的碎瓦片,"
侦缉队把胡同口的面摊都换了人,馄饨挑子下藏着司登冲锋枪。
"
她说着把勃朗宁拆成零件,混进灶台的针线筐里。
何雨柱又开始说胡话,林默把浸过井水的帕子敷在他额头。
"
傅小姐!
"
小豆子压低声音,"
上个月情报说傅长官女儿在贝满念书,每周三坐车去学校。
"
他掏出自来水笔,在墙砖上画出学校平面图:"
音乐教室的彩窗正对傅公馆的后巷。
"
子时的更鼓从鼓楼方向飘来,混着何雨柱粗重的喘息。
小豆子摸到密室暗门后的排水管,指尖触到某种黏腻的东西。
扯出来看时,竟是半截系着红绸的导火索,硫磺味里掺着tnt特有的苦杏仁气息。
"
东直门那批军火。
"
林默瞳孔收缩,"
怪不得侦缉队像嗅到血腥的鲨鱼。
"
他忽然把耳朵贴在地面,青砖传来规律的震动——是美式吉普车的引擎声,正在朝着西跨院逼近。
白鸽已经装好勃朗宁,翡翠耳坠在枪管上磕出细响。
小豆子往门缝外撒了把图钉,又给捕鼠夹装上淬毒的钢针。
何雨柱在昏迷中突然坐起,嘶哑着喊出句法语:"
地下防空洞连着教堂告解室!
"
吉普车在巷口急刹,车门摔在墙上的回声惊起满院麻雀。
林默按住要起身的小豆子,他看见何雨柱腿上的伤口渗出的血珠在盘尼西林作用下渐渐转红。
"
天亮前应该可以退烧了。
"
林默撕开最后半卷绷带,"
傅小姐每周三上午有钢琴课,音乐教室的窗户十点准时打开。
"
他说着用炭笔在墙上画出路线:"
前门有宪兵队,后巷要过三道铁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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