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章 谣言四起(1 / 3)
中院贾家,贾张氏被林默那句“去派出所聊聊”
狠狠堵了一夜,肚子里那股邪火非但没熄,反而像闷烧的灶膛,越憋越旺,烧得她心肝肺都疼。
天刚蒙蒙亮,青石板路还泛着湿冷的潮气,她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花白头,裹着那件油渍麻花的旧棉袄,幽灵般晃荡出来。
她精准地“偶遇”
了早起倒尿盆的二大妈。
浑浊的老眼四下乱瞟,压低了嗓门,那声音却足够让半条胡同听见:“哎哟喂,他二大妈,你瞅见没?老何家…啧啧,可了不得喽!”
二大妈端着尿盆,睡眼惺忪,一时没反应过来:“大清早的,又咋了?”
“呸!”
贾张氏狠狠啐了一口,仿佛要把隔夜的晦气都吐出来,“何大清那老东西,表面上人模狗样,背地里…哼!
简直不是人!
昨儿晚上在我家窗根底下,我听得真真儿的!
那动静…臊死个人!”
她故意做出夸张的捂耳朵动作,唾沫星子喷了二大妈一脸。
二大妈端着尿盆的手一抖,浑浊的液体险些晃出来,睡意瞬间飞了,眼睛瞪得溜圆:“不…不能吧?大清看着挺正派的…”
“正派?”
贾张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能划破清晨的薄雾。
“装!
都是装出来的!
你想想,他一个鳏夫,家里没个女人,咋就忽然…那动静?”
她故意含糊其辞,引人遐想,“这里头没点见不得人的脏事儿,鬼才信!
说不定就是跟胡同口那个刚死了男人的李寡妇!
或者轧钢厂里哪个不正经的女工!
反正啊,老不正经!”
她越说越激动,枯瘦的手指在空中乱点,仿佛要把无形的“脏事”
戳到每个人脸上。
二大妈被她喷得连连后退,脸上惊疑不定。
贾张氏像只嗅到血腥味的苍蝇,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
胡同口磨剪子戗菜刀的老王头摊子前,几个等着磨刀的老娘们正闲磕牙,贾张氏立刻凑上去,添油加醋地重复她那套说辞,末了还神秘兮兮地补充:“那动静,啧啧,可不是一回两回了!
老何头看着老实,骨子里骚着呢!
你们可都留神点,别让自家爷们儿跟他学坏了!”
买菜归来的三大爷阎埠贵,刚在胡同拐角放下他那宝贝自行车,贾张氏便如影随形地贴了上去。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不定,带着点看热闹的兴味和读书人特有的矜持探究。
“阎老师,您是文化人,您给评评理!”
贾张氏一把抓住阎埠贵的自行车后座,唾沫星子几乎溅到他脸上,“这何大清,是不是太不像话了?啊?这作风…这名声…伤风败俗!
带坏我们整个院的风气!
您说说,这要搁过去,是不是得浸猪笼?”
她故意把“浸猪笼”
三个字咬得又重又响,引来旁边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侧目。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没有直接附和,但也没反驳,只是慢悠悠地说:“这个嘛…清官难断家务事。
不过,贾大妈,无风不起浪啊。
何大清同志这…是有点…引人遐想。”
他这模棱两可、看似公允实则暗藏引导的话,无疑给贾张氏泼出的脏水又添了一把火。
傍晚时分,易中海背着手,一脸忧国忧民地从轧钢厂回来,刚踏进中院月亮门,就被守株待兔的贾张氏拦住了。
“他一大爷!
您可算回来了!”
贾张氏立刻换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声音带着哭腔,“您可得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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