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死后再相见(2 / 3)
逆风。
韩士忠并没有乘坐圆船,他的座舰只是一艘普通的战船,仅仅是比其余的战船稍大稍长了一些。
虽然是水师的主帅,但韩士忠仅仅起到一个压阵的作用,让别人掌管这样一支水师,要么没威望压不住精兵悍将,要么就是没有得到冯森的信任。
所以,水战经验不多的韩士忠,完全没有对阿福的冲锋作出及时的反应,想到要调转船头避开的时候,却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风帆鼓起,长桨如翼,座舰已经近在眼前。
阿福已经能肉眼可见地看到座舰上的韩士忠,他的白胡子在海风中飘扬,手提一把长柄狭刀,居然用一种欣赏的眼神在看着他。
轰轰轰——
阿福的战船撞入了船体之中,木板折断,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对面的船整个倾斜,但阿福的脸色却不好看。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儿蹦出来一艘运粮船,挡在了阿福的船和韩士忠的座舰之间,如今自己的战船,正撞到了他的船体。
“吕讷堡吕狗子,来将可留姓名!”
在破碎的船体中,被冲撞倒地的船长站起身,那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蒜头鼻,学着戏文中的话语,朝他大吼道。
阿福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越过他,将目光投向一船之隔的韩士忠。
不得不说,吕狗子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立了大功,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七八艘船便围了上来,要不是怕误伤,拍杆都已经锤上来了。
没等吕狗子发出可敢与我一战的中二宣言,几十个气急败坏的维京水手已经从四面八方爬上了战船。
要知道,他们这些护卫座舰的战船,一旦韩士忠出事,那可是要全部牵连问斩的仸,还好有吕狗子这傻小子操纵的运粮船,关键时刻挡住了阿福的冲击。
在这片狭窄的海面上,近十艘战船拥挤地堆叠在一起,而在甲板上,一场血腥的乱战已然展开。
一名手提短矛的法兰克水手将手中的短矛狠狠刺出,划破了一名维京水手的肩颈交接处,而那维京水手下一秒便将战斧重重地镶入了敌人的头盖骨。
海水奔涌,一名法兰克新人水手踉踉跄跄,在维京战斧横扫之际,居然被地上的缆绳绊倒,手中的短剑乘势插入了维京人的胸口。
鲜血混合了毒烟,在战船上飘荡,在夕阳的余晖下,连这层黑烟都仿佛一张绣了金丝的黑纱。
“啊!”
一声惨叫,眼前的汉人牙兵捂着手腕的断口,在同伴掩护下快速地后退。
握住长剑的手有些湿滑,鲜血让阿福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剑,他的左眼已经被凝固的黑血侵染,无法睁开。
在乱战中,阿福和七八个一起,配合默契,居然连续斩杀了一名旗丁,三名汉军府兵一名府兵校尉。
这并非没有代价,遇上刚刚那个牙兵后,阿福付出了身边最后三个同伴的代价,一剑砍掉了牙兵的手腕。
站在甲板的角落,阿福已经是摇摇欲坠,他浑身浴血,皮开肉绽,从伤口中甚至能看到白骨。
虽然已经是油尽灯枯,可依旧没有人敢上前。
这法夷看着纤瘦,实则剑术惊人,在同伴的配合下,几乎没人能近他的身。
突然,不知道是谁射了一记弩箭或者是哪边的流矢,顷刻间洞穿了阿福的小腿,鲜血喷涌,他再支撑不住了,扶着长剑,半跪倒地。
包围他的二十余名旗丁和府兵立刻兴奋起来,一个维京水手跃跃欲试,拿起长矛准备上前,但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
这只手的主人,是从自己的座舰上返回的韩士忠。
他身上挂了点彩,尽管隔了一艘船,可还是有不少法兰克一方的水手跳帮到韩士忠的座舰上。
又不能穿甲,还在起伏不定的海面上,饶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