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胎动惊魂记》(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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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鹊却眼睛发亮,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和一支炭笔,小本本翻得“哗哗”响,炭笔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着:“胎动频率每秒三次,攻击精准度九成五,力度约等于三岁孩童的一拳,建议列入南宫祖传医术的‘胎象奇录’......”他一边记,一边还不忘往瓷碗里的清凉膏里又加了一勺蓝色粉末,那粉末泛着诡异的蓝光,一接触到药膏就发出“滋滋”的声响,还冒出几缕细小的白烟。

偏殿的另一头,太子澹台烬正坐在案前批阅边关急报。案上堆着厚厚的奏折,朱笔在“突厥犯境,已破云州三城”几个字上重重画了个圈,墨迹还未干透,就忽听得隔壁偏殿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摔在了地上。他心里一紧,提着朱笔就往偏殿赶,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云懵懵的肚皮像是藏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素白的锦缎衣衫下分明显出一个小小的脚印!那脚印不过寸许长,边缘却清晰得能看清脚趾的轮廓,每次凸起都能把衣料撑得紧绷绷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撑破。钟离忧正弯腰去捡地上的器具,准备再取一套诊脉的工具,那个“小脚印”突然凌空一踹——

“砰!”

一股无形的气浪从云懵懵的腹部散开,整只沉重的沉香木诊箱被气浪掀翻,箱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箱里的药瓶、瓷罐、药膏盒子噼里啪啦地砸在青砖地上,有个装着深褐色药液的青玉瓶摔得粉碎,溅出的药液落在地上,竟没有立刻渗透,反而在砖面上蚀刻出两个清晰的“小心”二字!最绝的是一个鎏金药钵,它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正好停在太子的脚边,钵底“当啷”一声掉出一枚巴掌大的狼头令牌,令牌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满室瞬间陷入死寂。那枚狼头令牌是用玄铁打造的,表面镀了层鎏金,狼眼的位置镶嵌着两颗红宝石,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妖异的血光。太子弯腰拾起令牌,指尖触到令牌背面的刻痕时,瞳孔骤然收缩——那刻痕正是三年前突厥可汗亲卫的专属徽记!当年他率军平定突厥叛乱时,曾见过无数次这个徽记,绝不会认错!

“殿下恕罪!臣罪该万死!”钟离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地上的碎瓷片上,鲜血瞬间渗了出来,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个劲地磕头,“这、这鎏金药钵是昨日瑞王府的管家送来的,说是瑞王殿下特意寻来的珍品,让臣用来为夫人熬制安胎药......臣真的不知道里面会藏着突厥令牌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云懵懵突然蹙紧眉头,双手紧紧捂着腹部,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疼......肚子好疼......”她素白的手指用力掐进身下的锦褥里,指节都泛了白。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她的肚皮上凸起一个清晰的小拳头形状,那拳头重重捶在一个滚落的白瓷药瓶上。药瓶应声碎裂,里面没有药液,只有一张折叠整齐的泛黄血书掉了出来,血书展开,上面的字迹触目惊心:

“七月初七,毒杀嫡嗣,嫁祸南宫”

落款处赫然盖着瑞王的私印,那私印的纹路太子再熟悉不过,正是瑞王平日里处理公务时用的印章。更让人震惊的是,印泥的颜色与狼头令牌上的血渍一模一样,显然出自同源!而血书的背面还粘着一片干枯的花瓣,那花瓣呈暗红色,形状独特,正是南宫家特有的“血杏花”——这种花只在南宫家的旧宅里种植,别处根本见不到。

当天夜里,东宫的灯火彻夜通明,连殿宇的飞檐上都挂起了宫灯,将整个东宫照得如同白昼。太子澹台烬坐在案前,手里捏着那张血书,一言不发地盯着上面的字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头玉玺的缺角——那缺角是当年先皇后去世时,不小心摔在地上磕破的,他一直没舍得修复。烛火将他的侧影投在墙上,拉得很长很长,身影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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