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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谦重新带着笑,放柔了语气:“我们就说了说你工作上的事。”

欧阳雪点了点头,把口中食物咽下去之后道:“爸,我当时背法条的时候就想过,法典至高无上,我终身只为法条弯腰,这次是沈家的公子哥,下次又会变成谁家的,难道我法官锤落下去的时候还要看被告是什么身份吗?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沈家。”

看着对面默不作声的父亲与母亲,欧阳雪道:“也许你们可能觉得我幼稚天真,或许别人也会想太阳底下不平事多了,我一个小小的欧阳雪能都管过来吗,但我现在看见了遇见了我就一定要秉公执法,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任务。”

她微微一笑,神情如春日暖阳:“我这回真去洗澡了。”

会所里今日有牌局。

晏沉坐在主位,方桌上连他一道坐了四个人,桌上牌上堆堆叠叠地放着,他身形放松地靠在椅上,也漫不经心地用手搓着麻将。

旁边人笑,故意压着的脸上还依稀可见热切,言语中带着热络:“我之前就听说了晏少,可苦于没有人引荐,今儿竟然有幸能在一起打牌,我这是三生有幸。”

谄媚的话还在滔滔不绝地说出口,伴着那张脸就像是一个没品的、会发声的盒子。

晏沉用舌尖抵了抵上颚。

江瑜也说漂亮话,酒桌上也带着笑脸推杯换盏说场面话,怎么说出来怎么就没有讨人厌的感觉呢。

他右手不轻不重地拿着一张瓷白又冰凉的麻将,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面上神情也是惯有的阴阴凉凉。

阴鸷、傲慢、漫不经心,反正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身边人还在继续。

“这事就是这样的,还请晏少从中再多斡旋斡旋,我们日后定当万分感激”

晏沉瞥了一眼手上的麻将,心说这个嘈杂的盒子说了什么,他将手中牌打了出去:“五条。”

那人立马紧跟了一张。

牌桌上几人都出牌,只有麻将在一起碰撞的声响。

那人心里也慌,他好不容易才能和这位太子爷坐一桌,好话说了半天却没见对方吭一声,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一眼,发现对方那神情依旧是不辨喜怒的,他心里也没着落,忙向一边人使眼色。

顷刻间,便有人上前,低眉顺眼地去点烟,乍亮的火苗熏着一截脖子,眉眼清纯而乖顺。

晏沉是真想抽烟了,他烟瘾一向重,唇边含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片刻之后就有森白的烟雾自唇边呵出。

身边点烟的若有似无地往着靠,穿着件衬衫。

怎么他妈的又穿衬衫,他看见穿衬衫的就烦!

又靠过来了。

怎么那个穿衬衫的就那么难搞呢?!

想了多久还没把人弄到手。

一想起这些就生气。

那人以为有眉目了。

正巧着晏沉打出一张牌,他里面补了一张,语气中含着喜意:“晏少,您胡了。”

晏沉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牌桌上他胡了。

身边点烟的人又靠过来,这次极近,连身上香水味都能闻到。

真熏人!

晏沉闭了闭眼睛,他嚯地一下子站起来,把牌往桌上一丢,语气不大却满是寒凉:“会不会玩?这么爱喂牌别处喂去。”

桌上喂牌常有的事,甚至有人就专门干这个的,一场牌局下来要让人赢得通体舒畅,只是晏沉突然发难这一下仍是让人措手不及,一瞬之间仍旧是满堂寂静,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虽然这事玩得不高明,但这位也不至于当场发火吧,只能说性子够喜怒不定的,让赢不行,让输,抱歉,没人试过。

众人只见这位主发完一通火之后就离开,连个转头的动作都没有。

宋明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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