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新生不请自来(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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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心没有看弹幕,她从手边拿起一本厚厚的,封面已经泛黄的日记本复印件。
她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将字迹清晰地展现在高清摄像头前。
“如果我是被数据和记忆灌输而成的造物,一个所谓的‘备份’,”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杂音,“那么,请问,在我被‘创造’之前,写下这些字的,是谁?”
她白皙的手指划过那些稚嫩的笔迹,翻到了中间的一页,停下。
“五月十二日,晴。今天,我又和妈妈吵架了。我告诉医生,我不想再当姐姐了。姐姐要懂事,要谦让,要保护所有人。可是,我也会累,我也会怕。我不想当那个永远正确的苏明玥了。”
她抬起头,直视着镜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也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我不是一个完美的备份。我是那个家庭里,第一个敢对命运说‘不’的人。”
整个直播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就在这时,一旁的苏明玥身体微微前倾,接过了话筒,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是在为妹妹的话做着最完美的注脚。
“而我,”她看着苏明心,眼中满是疼惜与骄傲,“是第一个,听见她的人。”
刹那间,名为“我们是两个人”的话题,如核爆般席卷了整个社交网络。
它不再是关于克隆或备份的伦理争议,而升华为一场关于自我认知与人格独立的全民大讨论。
次日清晨,教育部破天荒地发布公告,宣布将“人格自主与边界感”正式纳入全国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课程。
风暴的中心,不止一处。
在城市的另一端,顾承宇认知科学研究中心正式挂牌。
剪彩仪式简单而肃穆,真正的重头戏是首场名为“沉默的证据”的主题展览。
展厅内没有宏大的叙事,只有安静流淌的数据和无声的证词。
一整面墙上,是“声音树”计划收集到的,数万段录音转化成的声波波形图,宛如一片沉默的森林。
另一侧,巨大的全息投影中,无数条彩色的数据流交织、碰撞,那是从幸存者脑中提取的“认知波动模型”,展示着他们在被操控时,意识如何挣扎、扭曲,最终归于沉寂。
展厅中央,玻璃柜里陈列着几十份幸存者亲手写下的证词,字迹或娟秀,或潦草,或因颤抖而扭曲,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一名资深法制记者走到顾承宇面前,他指着那些复杂的波形图和数据流,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顾教授,我很敬佩你们的工作。但从法律角度讲,这些……真的能算是科学证据吗?”
顾承宇闻言,没有直接回答。
他微微一笑,目光越过记者,望向不远处一位正在凝神观看波形图的中年男人。
“那位是市高院的张法官。”
记者的镜头立刻跟了过去。
“三个月前,”顾承宇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张法官主审的一起家暴案中,施暴方律师以被告‘长期遭受精神压抑导致激情犯罪,应视为精神失常’为由进行辩护。而张法官,正是采纳了受害者在‘声音树’中的一段录音,结合这段与之对应的脑波认知图谱,证明了她在暴力发生时,意识清醒,逻辑链完整,但情绪表达通路被长期、系统性的语言暴力所抑制。最终,他驳回了‘精神失常’的辩护。”
顾承宇转回头,笑容温和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位记者先生,你问这算不算科学证据?我想说,科学,在沉默了一个世纪之后,终于学会了如何去听懂一个人的心跳,和她说不出的话。”
在同一时刻,城市的另一角,林景深正在进行一场更为彻底的交接。
“明心司法监督基金”的控制权,被他完整地移交给了由十名不同案件的幸存者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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