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我不是来救人的(2 / 4)

加入书签

了该县的中心卫生院。

林景深只提了一个要求:每一次咨询结束后,咨询师和被咨询的医生,都必须共同填写一张标准化的匿名反馈表。

表格设计得极其繁琐,大部分是关于咨询效果的量化打分,看似只是为了项目评估。

真正的杀招,藏在表格最下方那片不起眼的空白区域——“其他需要反馈的意见或困惑”。

前两周,一切风平浪静。

收回的表格上,那片空白干净得像从未存在过。

直到第三周的周五,一张折叠得有些用力的表格被送到了林景深手中。

正面的量化打分中规中矩,但翻到背面,在那片空白处,用一种极力克制的笔迹,写着一句话:

“今天,我有一个病人,她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求我别让她回去。她说,那个地方会让人忘记自己是谁。”

字迹的末尾,因为用力,几乎要划破纸背。

林景深将这张表格原件抽出,放进一个牛皮纸袋,用火漆封存。

然后,他将复印件装进另一个信封,收件人地址写的是——国家卫健委信访办公室。

信封上没有寄件人信息,没有多余的陈述,只有他用打印机打出来的一行字,贴在复印件旁边:

“请查查,到底是谁在替人‘忘记’买单。”

京城,一场规格极高的闭门政策研讨会在某机关内部会议室举行。

主题是“社会情绪治理与创新模式探索”。

与会者非富即贵,皆是手握实权的地方大员或政策研究的权威。

顾承宇作为特邀的青年企业家代表,坐在角落,全程沉默。

他既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慷慨激昂地探讨“智慧维稳”的前景,也没有对“情绪引导”的技术大加赞赏。

会议开始前,他唯一的动作,是让助理给每一位与会者都赠送了一支包装精美的钢笔。

笔身是磨砂黑,沉甸甸的,很有质感。

众人只当是寻常的会议纪念品,礼貌性地收下。

没人注意到,那冰冷的金属笔帽内侧,用激光蚀刻着一个微型二维码,比米粒还小。

会议中场休息,有人出于好奇,或是不经意间,用手机扫了那个码。

没有跳转到任何公司主页或产品介绍。

手机屏幕亮起,直接开始播放一段经过处理的音频。

音频的背景是一片嘈杂,像无数个声音被强行揉捏在一起。

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嘶哑声音响起:“他们说我有偏执型人格障碍,因为我举报了领导。他们给我打针,让我吃药,说是在‘净化’我的思想。”

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在网上说了几句抱怨的话,就被送进‘情绪优化中心’。他们每天让我背诵积极语录,一遍一遍地写思想汇报,直到我写的和他们要求的一模一样。我忘了我最初想说什么了……”

一个又一个声音,来自不同的年龄,不同的地方,讲述着相似的经历。

他们是律师、是记者、是学生、是家庭主妇……音频的最后,所有的声音被合成为一个冰冷而空洞的合声,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们管这种悄无声息的死亡,叫做社会稳定?我们管这,叫做窒息。”

会议室里,气氛瞬间凝固。

几个拿起手机的人,脸色煞白,慌忙将手机塞回口袋,像握着一块烙铁。

会议结束后,顾承宇正要离开,一位来自西南某省的代表快步跟上他,压低声音,眼神锐利:“顾总,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顾承宇停下脚步,侧过头,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从你们下令删掉的那些录音里,一点点捡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