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创世之源，金手指的终极秘密（2 / 2）

以为自己是棋手，是玩家，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主角。

到头来，他或许只是别人农场里，长势最好的一颗庄稼？

他所有的自由意志，他所有的杀伐果断与运筹帷幄，难道都只是“程序设定”的一部分？那个偶尔的恶趣味，是不是也只是为了让“角色”显得更真实、更多样化，以便更好地适应环境、吸收养分？

“核心定义者”？

定义一切？

他连自己本身，都是被“定义”好的。

这是对他存在意义的根本性动摇。

一股狂暴的意志，从林枫的意识深处冲天而起。那是源于灵魂最深处的不甘与反抗。

他可以接受自己是废柴，可以接受世界的残酷，但他绝不接受，自己的整个存在，都只是一个预设好的剧本。

“无论是谁，无论是怎样的存在……”

他的意志，化作冰冷的风暴，席卷了整个法则之海。

“你想‘回收’我？”

“那就亲自来拿！”

林枫的意识猛然收缩，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权柄，不再弥散于整个宇宙，而是以前所未有的强度，凝聚于一点。

他不再被动地等待，不再迷茫地猜测。

他决定，主动出击。

他要循着那“共鸣”的轨迹，逆流而上，去看看那个所谓的“播种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要让那个高高在上的存在明白一件事。

种子一旦落地生根，长成了大树，它就不再仅仅是种子了。

它有了自己的意志。

这片土壤，这片宇宙，如今姓林。

愤怒如同燃料，让林枫的意志燃烧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但他很快便冷静下来，将那股足以撕裂宇宙的狂暴情绪，转化为一种绝对理性的驱动力。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力量和智慧可以。

他现在面临的，是一个远比“天道”、“宇宙意志”更为棘手的敌人，或者说，“所有者”。对方既然能“播种”出他这样的存在，其层级之高，无法想象。贸然循着信号冲过去，无异于一只蚂蚁举着触角，去挑战一头巨龙。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既然对方的层级超越了自己当前的宇宙，那么答案，就不可能存在于这个宇宙的“数据库”里。

林枫的意识，再一次沉入那片他早已融合的、无边无际的“意志之海”。

这一次，他没有停留在表层，那些由他治下亿万文明的集体潜意识构成的“信息浪潮”。他不断下潜，穿过一层又一层古老的、属于不同纪元的宇宙记忆。

他潜入了宇宙大爆炸之前的“奇点”信息，穿过了“前代宇宙”寂灭时留下的法则残响。

他要寻找的，是那些不属于任何一个“宇宙生命周期”的、如同宇宙化石般古老的“外来信息”。

在“意志之海”的最深处，一片绝对的死寂与虚无之中，他终于有所发现。

那是一些破碎、残缺、几乎无法解读的“信息片段”。它们不像是记录，更像是某些极其强大的存在，在思考或交流时，无意间泄露出的一丝“涟漪”，被这片最古老的“意志之海”侥幸捕捉并保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