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条天路,让我用双脚丈量(求保底月票)(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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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它修筑在喀喇昆仑山脉的脊背之上,平均海拔超过五千米。

    路面是碎石和冻土压实而成,被重型车辆和极端气候反复蹂躏,随处可见坑洼和断裂。如果不是有车辙印子,如果不是有倾斜的路基,几乎看不出那是道路——

    是什么人,胼手砥足,忍耐着狂风、高寒和要命的高原反应,在这高寒的山脊上,修了这样一条公路,通向祖国最艰苦的哨所?

    寒风如同实质的刀子,毫无阻碍地刮过山脊,卷起地上的雪沫,打在车上砰砰作响。车辆时不时就颠簸一下,若非猛士车,换成寻常小车,早就四轮朝天翻了过去。

    沈乐却是一步一步,走得异常稳当。他的运动鞋踩在积雪和碎石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很快,他甚至撤掉了聚气、防风、升温的法术,让自己毫无阻隔地暴露在风中:

    他并不仅仅是在走路。双眼空洞地望向前方,似乎在看着车尾,也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而与此同时,他的精神力已经彻底展开,与整个天地交感:

    山脉在轻轻呼吸,地壳深处,磅礴却沉稳的力量,在缓慢涌动。

    这是华夏文明的龙脉之首,是整个华夏地气最厚的所在。它居高临下,俯瞰着脚下的万里河山,也用无言的包容和厚重撑起天穹。

    沈乐一开始只是感受,只是展开感知,迎接那无穷无尽的厚土之力,印证入自己的精神。渐渐地,这厚重而沉稳的力量,便有一丝一丝,可以为他调动:

    大地的力量升腾起来。包裹着道路,修补着道路。路面下,那些被冻胀、被重压、被融雪冲刷而松动、凹凸不平的路基,开始悄然抚平,悄然凝合为一体。

    这动静异常柔和,老班长开着猛士车,缓缓向前,也没有发现不对劲,只觉得今天的车辆少了些颠簸:

    大概,是开得慢的原因?可惜平时不可能开这么慢,平时干活,还是能开多快,就要开多快……

    三十公里的直线距离,在群山中盘旋,至少要拉出三倍的距离。沈乐看上去只是步行,却越走越快,脚下几乎带起了风声,连猛士车也不得不跟着提速;

    而他自己却一无所觉,完全沉浸在了行走与感悟之中:

    他走过悬崖边缘,俯瞰下方猛然跌落的河谷,感受到脚下这片高山,是怎样成为中华民族的屏障;

    他踩过深及膝盖的积雪,感受着土壤深处孕育的生机,与严寒表面的死寂同在;

    他看到路边偶尔出现的、翻倒在地的各种残骸。有筑路机械,有车辆,还有的,已经辨认不出什么。

    偶尔,石壁上会出现一面红旗,或者斑驳到只能依稀辨认的标语:

    艰苦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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