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钉在擂台上(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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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与其是一片场地,不如是一座被血与锈蚀包裹的孤岛,构成地面的并非温和的木板或帆布,而是一块块拼接而成的冷硬钢板,铺在上面的木板已经在被摧毁,露出无数次激斗在上面留下了纵横交错的划痕,深浅不一,如同某种狰狞的图腾。

暗红色的血渍早已渗入金属的纹理,在炽热的聚光灯下蒸腾出淡淡的铁腥味,与汗水、尘土的气息混合,酿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独属于死亡竞技场的味道。

在这座孤岛之上,生与死的界限,被压缩到了极致,它不再是遥远的人生终点,而是眼前那一道道锋刃的寒光,是脚下那一寸随时可能被洞穿的钢板,是每一次呼吸间隙里,对肌肉紧绷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在整个空间里沸腾、翻滚,它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情绪,而是一种可以被感官捕捉的能量场。

空气因它而变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吸入滚烫的铅汞,灼烧着肺叶。

观众席上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在此刻的陈楚听来,已然化作遥远而模糊的背景噪音,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

他的整个世界,都已收缩到了眼前这方圆十米的钢铁擂台,以及那个如同地狱魔神般的身影——罪龙。

罪龙的杀意尤为纯粹,不带任何杂质,那是一种源于本能的、对生命的漠视与掠夺,他化作无形的力场,沉重地压在陈楚的神经末梢,试图瓦解他的意志,冻结他的思维,在这片杀意构成的领域里,任何一丝犹豫,任何一瞬的胆怯,都将被无限放大,成为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对峙的僵局被罪龙毫无征兆的踏步打破。

他并非单纯前冲,而是一种沉稳如山的碾压。

每一步落下,厚重的钢板都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闷响,仿佛巨人的心跳,他臂打造的骨刃,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象牙般的惨白,刃身并非平滑的直线,而是带着微微的流线型。

此刻,这柄致命的骨刃正以一种刁钻至极的角度,死死抵在陈楚左脚的战鞋鞋底,那不是斩,不是劈,而是一种持续不断的、凝聚了罪龙全身重量的“刺”

与“推”

骨刃的尖端精准地嵌入了战鞋底部特制的防滑凹槽之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

声。

陈楚的战鞋是军用级别的特种装备,鞋底由高强度碳纤维与复合橡胶层叠而成,足以抵御地雷的破片。

然而,在罪龙那非人的力量与骨刃诡异的穿透力面前,这层坚固的防御正在一寸寸地崩溃。

陈楚要想抵消骨刃的穿透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后退。

“滋滋啦”

刺耳的摩擦声连绵不绝,那是骨刃尖端与碳纤维层激烈对抗的悲鸣。

一缕缕黑色的烟尘从接触点升起,带着橡胶烧焦的刺鼻气味,陈楚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锋锐的力道正透过鞋底,执着地向着他的脚心钻探,那股力量是如此凝聚,仿佛一根被烧红的钢针,即将刺穿最后的防线,将他的脚掌连同整条腿的骨骼一并洞穿、粉碎。

他被迫后退,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踩得异常沉重,脚下的钢板被鞋跟刮出一道道刺眼的火星,他的左腿几乎完全麻木,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对抗那股钻心刺骨的推力,腿肌肉坟起,青筋如虬龙般暴突,因过度发力而剧烈地颤抖着,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流过紧抿的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咸味。

罪龙的脸上挂着一抹残忍而享受的微笑,他似乎很乐于见到猎物在绝望中挣扎的模样,他上半身微微前倾,双臂肌肉贲张,将力量源源不断地灌注到骨刃之上。

他甚至没有动用太多花哨的技巧,仅仅是凭借最纯粹、最原始的力量压制,就要将陈楚彻底碾碎。

在旁人看来,陈楚已经陷入了必败的死局,他的活动空间被不断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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