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暴风中心(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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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只是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到他脚下的擂台在微微颤抖,他似乎不是站在擂台上,而是将擂台踩在脚下,他就是这片四方天地唯一的、不容置疑的暴君。

然而,这一切的视觉冲击力,都比不上他最令人胆寒的特征——他的右臂。

当然,最让人胆寒的是罪龙右臂上长出来的骨刃,骨刃在灯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手臂了,从他的右腕处,一柄巨大而狰狞的骨刃取代了手掌,这柄骨刃与他的血肉、骨骼完美地融为一体,仿佛是天生就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一部分。

骨刃的质地非金非石,呈现出一种森然的白色,让人产生莫名的惧意。

骨刃的刃口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冷光,那光芒并不耀眼,却异常锋利,仿佛能刺穿人的视网膜,直达灵魂深处,在炽白的灯光照射下,这柄活体兵器反射出的不是光亮,而是一种能将光线都冻结的极寒,它没有丝毫生命的气息,是纯粹的、为了“切割”

与“穿刺”

而存在的死亡象征。

这柄骨刃,彻底抹去了罪龙作为“人”

的最后一丝痕迹,他是一个将自己彻底兵器化的怪物,一个活着的、会呼吸的杀戮法则。

罪龙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血腥的宣言:一切靠近他的生命,都将被这柄骨刃无情地分解。

当罪龙踏上擂台的那一刻,整个空间的磁场都仿佛生了扭曲,之前由陈风萍带来的那份宁静与和谐被瞬间撕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暴与死寂交织的、更加令人窒息的紧张感,两位气质截然不同的斗士,终于在这片被光明笼罩的死亡舞台上,正式对峙。

这座擂台,是整个酒吧的核心,它的地面钢板,钢板上面又铺着厚实的木板和白色帆布,但早已被无数场战斗中挥洒的鲜血染成了斑驳的暗红与褐色。

有些地方的血迹已经渗入帆布的纤维深处,变成了永不褪色的黑色印记,仿佛是这片土地吸收的亡魂烙印,在聚光灯的强光下,这些陈旧的污迹非但没有显得肮脏,反而折射出一种残酷而神圣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此地传承已久的血腥荣耀。

擂台的围绳由高强度的复合材料制成,绷得笔直,在灯光下反射着金属的冷光,它们既是界限,也是囚笼,一旦踏入其中,在一方倒下之前,无人可以离开,它们圈出的这片不过百余平方米的空间,此刻却仿佛是一个独立的、与外界隔绝的宇宙。

在这里,世俗的规则、财富与权力都失去了意义,唯一通用的法则,便是最原始的、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现在,这个小宇宙的两个端点,被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所占据。

陈风萍站在擂台的一角,他依然闭着双眼,仿佛对面的恐怖存在完全不存在,他如同一棵扎根于悬崖峭壁上的青松,任凭狂风如何呼啸,我自岿然不动,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而平和,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气场,将罪龙那扑面而来的暴虐气息隔绝在外,他代表着“静”

,是内敛的、如深渊般不可测的力量。

而罪龙,则站在他的对角,他像一座即将喷的活火山,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毁灭的冲动,他那空洞的眼神死死地锁定着陈风萍,仿佛在审视一块即将被他砸碎的石头,他脚下的擂台,似乎都在因为他体内那股无法抑制的狂暴力量而呻吟,他代表着“动”

,是外放的、如海啸般摧枯拉朽的力量。

一个如白玉,一个如黑铁。

一个如静湖,一个如怒涛。

一个代表着“人”

的技艺与精神所能达到的极致,一个则是越了“人”

的界限、与兵器融为一体的怪物。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形态,在这方寸之地对峙,形成的视觉冲击力与哲学思辨感,让台下所有观众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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