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忆念泉声面具残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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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声突然低哑下来,带着股说不出的凝重,“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个结论像块冷石投进泉里,刚才轻松的气氛瞬间凝固。

泉声也变得沉郁,嗡嗡的像闷雷滚过,水面的蓝光都暗了几分。

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那个躲在暗处的“教主”

,从一开始就在布局——从血月崖的试探,到记忆之潭的偷袭,再到沼泽里的执念陷阱,他像条毒蛇,始终缠绕在他们身后,吐着信子等待时机。

“他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们不放?”

凌羽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泉声似乎感受到她的怒意,突然拔尖,像剑刃划过金属,“我们不过是想查清当年爹娘辈的旧事,没碍着他什么啊。”

启东望着泉眼处不断升起的水泡,那些水泡破裂时的轻响,此刻听着竟像无数细碎的叹息:“或许……我们要查的事,和他有关。”

他想起爹临终前含糊的话——“银色面具,血月诅咒,别让真相烂在土里”

,当时只当是弥留之际的胡话,现在想来,每一个字都藏着深意,像泉底的石子,沉在记忆深处。

逸尘的玉笛突然轻轻颤动,笛身映出的泉水中,浮现出半块破碎的面具残片,残片周围的泉水正出“嗡鸣”

的共振,像是在呼唤。

“泉水里有东西。”

他伸手往泉眼处探去,指尖刚触到水面,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往下沉,泉声陡然变得急促,像在警告,又像在催促。

“小心!”

启东和凌羽立刻拉住他的胳膊,三人合力往上拽时,泉水中突然掀起一股蓝浪,半块银色面具随着浪头浮了上来,“啪”

地落在青石上,溅起的水珠打在面具上,出清脆的回响,泉声也随之平复,回到最初的舒缓。

面具残片上刻着繁复的咒文,纹路像盘绕的蛇,彼此交缠,缝隙里还残留着黑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在蓝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最让人脊背凉的是,残片边缘的缺口,正与他们记忆中那个面具的缺口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该拼在一起。

“这是……刚才被打碎的面具碎片?”

凌羽拿起残片,只觉得入手冰凉,像块冻了千年的玄铁,连指尖都被冻得麻,“怎么会出现在泉里?难道忆念泉还能收集实物?”

逸尘指着残片上的咒文,指尖顺着纹路游走,每触到一个字符,泉声就会轻轻“叮”

一声,像是在确认:“这些不是普通的符咒,是‘缚灵咒’,能锁住人的魂魄,让死者不得安宁,连轮回都入不了。”

他的脸色变得凝重,泉声也跟着低沉下来,“我在家族古籍里见过记载,这种咒文早在三百年前就失传了,据说最后一个使用它的,是血月崖的末代祭司,之后便随着祭司的死销声匿迹。”

“血月崖祭司?”

启东突然想起爷爷书房里的那幅古画,画中祭司的长袍下摆,就绣着类似的咒文,当时只当是普通的花纹,“难道那个面具人,和血月崖祭司有关?是他的后代?还是……”

话音刚落,面具残片突然出刺目的红光,咒文像活过来一样开始游走,在青石上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影像——

狂风呼啸的血月崖顶,乌云压得很低,像要把整个山崖吞下去。

一个穿祭司袍的人影跪在祭坛前,袍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举着完整的银色面具,正在念诵咒文,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祭坛中央的黑雾里,隐约能看到无数挣扎的人影,伸出枯瘦的手想要抓住什么,出凄厉的惨叫,听得人头皮麻。

突然,祭司猛地将面具扣在自己脸上,身体开始扭曲,皮肤像被黑雾吞噬般变得焦黑,面具与皮肉渐渐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

影像到这里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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