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神神叨叨的大佬杨(3 / 5)
呼喊声中有很多种语言,有中文,有英语,有拉丁语,有小日子和小棒棒的语言。
“杨导!杨导!看这边!”
杨简一眼就认出了是六公主的团队,他很给面子地停留下来接受了采访。
媒体区被傍晚的天色与探照灯分割成明暗交错的战场,杨简的深蓝色礼服在临时搭设的采访灯下泛出深海般的微光。六公主的记者将话筒递近,身后背景是翻涌的人潮与不断炸裂的闪光灯。
“杨导,这是您第一次冲击奥斯卡表演类奖项。前几次都是导演类和编剧类,而在今年的柏林和戛纳您都拿到了最佳男主角,今晚的颁奖礼有信心吗?”
杨简一阵腹诽——这问题像黏在鞋底的口香糖,每次有他参加的电影节,必定会有类似的问题问道。
他喉结滚动,咽下那句“你们能不能换个词儿”,只扯出个别人看不出的程式化微笑:“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尽力了就好。”
“各大外文媒体评价《海边的曼彻斯特》中的李·钱德勒为‘丧到极致的灵魂解剖’。您如何理解这种痛苦?”
“李的‘丧’不是颓废,而是幸存者的勋章。”杨简面露微笑,目光穿透镜头,像在凝视虚构的海边的曼彻斯特小镇海面:“他背负的罪疚感如同冻土,但冻土下仍有根系在挣扎——比如他最终为侄子买了那张折叠沙发。救赎未必是和解,有时只是学会与裂痕共存。”
“有影评人说,这部电影能打动观众,是因为它颠覆了‘英雄疗愈创伤’的好莱坞范式。您作为华夏导演和演员,却如此完美地诠释一出美国故事,是否刻意解构了这种文化符号?”
杨简微微摇头,喉结在光影中起伏如礁石:“痛苦没有国籍!李拒绝监护权时说的‘I’tbeatit’,在无数国家的无数悲剧里,都有同样的回响。电影不过是把摄像机沉入人类共有的情感深海。《海边的曼彻斯特》已证明故事的本质大于载体,而我想问:银幕究竟是一面墙,还是一扇窗?”
杨简神神叨叨地胡扯一通,反正就主打一个瞎基霸扯。
记者却是快速追问:“作为导演,您三十岁已集齐三大电影节与奥斯卡的最高荣誉,今夜若再夺影帝,将是华夏第一位奥斯卡影帝。这种成功会让您感到疲倦吗?”
聚光灯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灼热,空气里悬浮的尘埃都清晰可见。杨简没有立刻回答,他微微侧过脸。
“疲倦?”他这才开口,声音轻快:“这个词很重,也很轻。重得像一座座奖杯本身,轻得像它们背后的……虚无。”
他顿了顿:“收集荣誉,像小孩子在海边捡贝壳。刚开始,每一枚都闪着光,都独一无二,都值得雀跃着捧在手心。但当你发现海岸线长得望不到头,贝壳多得俯拾皆是,甚至有些开始变得雷同……”他嘴角牵起一个极淡、几乎算不上是笑的弧度:“那种最初的、纯粹的惊喜,就很难再有了。它变成了……一种习惯,或者,一种责任?一种别人认为你‘应该’去继续的路径。”
“但你说‘成功’?”杨简微微摇头,这次幅度大了些,带着明确的否定:“不,这不是成功。或者说,这不是我理解的成功。奖杯是路标,是同行者或者旁观者贴在你身上的标签。它们告诉你,你走过的某一段路,在某个特定的评价体系里,被认为有价值。仅此而已。”
他抬起眼,直视着记者,那双深邃的眸子在强光下竟显得浑不在意,但深处的火焰并未熄灭。
“真正的疲倦,不是来自奖杯的重量,而是来自…‘之后’。来自‘你已登顶,接下来呢?’的追问。来自‘华夏第一人’这个符号带来的、远超电影本身的重量。来自害怕重复自己,害怕被符号困住,害怕在别人眼中你只剩下‘荣誉等身’这四个字。”
杨简的声音放得更轻,却更清晰地钻进每一个倾听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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