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子,屯长大人刚才说的啥?
俺这心里扑通扑通的,没听太真切……
他是说,要给咱们……发粮?”
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扯了扯身旁同伴的衣袖,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被叫做“大狗子”的周大狗也是一脸懵。
他使劲掏了掏耳朵,结结巴巴地回道:“好……好像是的!俺好像也听见了!”
“发……发多少?你听见没?”
又有人凑过来,急切地追问,眼睛瞪得溜圆。
周大狗努力回忆着,手指无意识地掰动着,嘴唇哆嗦了半天。
“俺……俺好像听见……五、五十万斤?”
“五十万斤?”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个数字对于他们这些常年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军户来说,庞大得超出了想象。
“五十万斤……那是多少啊?”
先前那汉子茫然地问,这个概念太过抽象。
周大狗憋红了脸,手指掰来掰去,嘴里嘟囔着“五万斤……再加五万斤……”,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
一旁读过几年书,显得稍有些文弱的史青云实在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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