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九章 折翼(16)(6 / 7)
失的一个人是在七天前出现的。
他无计可施,只能跑向领主的宅邸,但塞萨尔根本不在那儿,他身边的骑士也都在外面——他们似乎正在忙碌着,而留守的扈从不认识哈瑞迪,见鬼!他们见到一个以撒人,不是讥诮就是憎恶,在他们把他挂上木架前,哈瑞迪就跑了。
他当然可以和这些人解释,但他知道蠢货的杀伤力是最大的,就算塞萨尔回来了,证明了他的身份,惩罚了这些无能的扈从,挂在木架上晃荡的哈瑞迪还能重新活过来不成?
而回到家里,哈瑞迪见到气息奄奄的勒高,更是心情复杂,他之前在集市和聚居区跑来跑去的时候,早就听说,类似的病情也在以撒人中蔓延——他不太清楚这是什么,但看起来,要比天花和黑死病轻微,但无论怎么轻微,这都是瘟疫!
若是说他在勒高病倒的时候,还不能确定这是人为,还是天意,现在却可以断定了。
勒高,或许还不止一个勒高——圣哲罗姆显圣的事情,让这里涌入了多少朝圣者?
勒高满怀喜悦和憧憬地与他述说的场景不可能出现了,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让勒高东山再起,虽然勒高也是以撒人,但对于伯利恒的人来说,他是苦主,对拿勒撒的人来说,他是入侵者——两者有其一,就足够他们让勒高去死了。
“这就是以撒人!”
哈瑞迪低声诅咒,他们不但要让勒高去死,还要让勒高受罪,为他们发挥最后一点效用,敲骨吸髓不外如此——而他——他又能怎么做……
金匠倒在地上,痛哭出声,抓着自己的胸口,而他身边是曾经的挚友,他正在死去。
而片刻后,哈瑞迪惊恐地发现——自己也开始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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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忒弥斯的金子!”
一个骑士喜悦地高呼道,一边在火把下对照着塞萨尔画给他的彩色图样,虽然他们是在胡拉谷地用过了这种药草,但他们的领主说,这种野草并不是只生长在胡拉谷地的,它是一种生命力顽强的植物,只要在潮湿肥沃,有阳光的地方都有可能有。
所以他们是沿着约旦河谷一路找过去的,果然,还没到加利利海,他们就找到了好几丛茂密的“金子”,比起在胡拉谷地,这里的蒿草已经开始开花,繁茂密集的黄色小花就如同点缀在翠绿色丝绒上的金箔。
他们喜不自胜,在教士们上前来仔细辨别后,不但叫来了随行的民夫,自己也用刀剑收割了一大把又一大把,它们被堆放在敞篷马车上,堆得高高的。
两个扈从为这些蒿草铺上了一层粗布。
“有人问起来。”
“就说是给马儿吃的草料。”扈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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