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韵走了不久,苏一鸣就笑呵呵的返回了洛川的大帐,听洛川将田疆后续的一番表现说过以后,便是苏一鸣都忍不住摩挲了一下下巴上的胡茬,微笑道,“倒是稍稍小瞧了这位沐阳郡世子了,不曾想他还有这般果断的一面。”
洛川道,“之前你与我说,那位沐阳郡太守田婴的身子骨不太好,莫不是已经到了快要不行的时候?”
苏一鸣微微思索道,“也有这种可能,不过师门那边没有将这样的消息传给我,”他忽而又是一笑,道,“当然,也是应有之义。”
洛川又问,“沐阳郡一众公子之中,可有能对这位世子田疆造成威胁的存在?”
苏一鸣道,“明面上看是不存在的,毕竟田疆的世子之位已经昭告天下有几年时间,但沐阳郡号称常州最擅经商的一郡,一众公子中也是有几个擅长此道的,经商虽是小道,却非易事,那几位能在经商之事上做得那般好,定然也不是简单的人,他们手里有了钱,难保不会生出野心,倘若真在暗地里做了些其它准备,也未必不能。”
他稍稍沉吟,又道,“另外这位世子田疆的母亲,也就是太守田婴的第一任夫人,在生下田疆之后不久就过世了,那几位擅长经商的公子里,有两个是后任夫人所生,若再算上田疆自小入中京城为质这一点,他对继承大统有些担忧也是正常,叠加如今常州局势紧张,沐阳郡眼看着就要成为边郡,田婴却是那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他若真的心有沟壑,也该有些动作才对,否则到了这样的时候还一味隐忍藏拙,会令他的支持者们寒心。”
洛川点头,“所以你觉得助他登位这件事,于我离郡有何利弊?”
苏一鸣略略沉思,道,“若是我等这般常人,助他人登位一旦成功,自然百利而无一害,若是失败,也不至于受到太大牵连,但太守大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