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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黎睡着后。
池应洲离开,进到另一个房间。
房门打开,里面的四位黑衣人纷纷低头,恭敬出声:“洲长!”
“嗯。”
池应洲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桌上,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这是玄洲最近的工作报告。”手下立刻将一叠厚厚的文件交上去。
“您好久没回内府,老洲长有点挂念您。”
手下瞅了眼表情淡漠的洲长,吓得神经一紧,硬着头皮道。
“他真是这样说的?”池应洲翻开文件,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
当然不是。
老洲长原话:池应洲到底死哪里去了?他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这个家?
老洲长以为池应洲沉迷工作,无法自拔。
不知道他私底下,给赌场的美女老板当舔狗,当得那叫一个开心。
老洲长若是知道,只怕会气吐血。
不过这确实是池应洲的做派。
我行我素,放荡不羁。
对。
固执死心眼。
人和事一旦认定,就不会再改变。
听说当初他同父同母的哥哥,和他争洲长的位置。
在父亲偏心的情况下,他愣是凭借一人,扭转乾坤。
大哥败北,远赴国外。
有人猜测,他大哥是被池应洲囚禁在外面的。
对待亲兄弟都如此残忍,对其他人更别说了。
“老爷子让我提醒您,下周末是老洲长的生辰,让您务必到场。”
老爷子是池应洲的爷爷,从小照顾他长大。
提到她,池应洲情绪果然有了些波动。
“老爷子最近身体也不太舒服,不让告诉您……”属下添油加醋,说得煞有其事。
他也没撒谎。
老爷子最近是不太舒服,因为晚上偷偷点炸鸡。
吃撑了,消化不良。
“告诉爷爷,我会回去看他老人家。”
池应洲将签好字的文件,扔还给下属,“他也会回来,是吧?”
他?
下属脑袋瓜极速运转,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