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o章 面人的诅咒(1 / 3)
清河县城里,提起捏面人的老陈,无人不晓。
他那双枯瘦的手仿佛被神仙点化过,寻常面团到了他手里,揉搓捏塑之间,便活灵活现地成了神仙精怪、市井小民,连那衣袂褶皱都仿佛带着风。
可谁也不知,老陈捏面人时,总偷偷往面团里掺入一缕自己的白丝。
这白丝,是他与面人之间一条无声的绳索,牵系着面人的魂灵。
老陈的面人摊子摆在城隍庙前,每日里看客如云。
他捏面人时神情专注,仿佛世间只剩下指尖的柔软面团。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摊子收了,老陈独自回到那间低矮昏暗的铺子时,怪事便悄然生。
那些白日里安静端坐的面人,竟在无人处悄悄活动起来:有的会挪动脚步,有的会转动眼珠,有的甚至能出细微的咿呀之声。
老陈对此视若无睹,只默默看着,仿佛它们本该如此。
白丝的牵系,让这些面人有了微弱的灵性,成了他暗夜里无声的陪伴。
可这平静的日子,终究被城里出了名的恶少赵三爷给搅浑了。
这赵三爷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平日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街坊邻里见了他都绕道走。
这一日,他带着几个爪牙,醉醺醺地晃到老陈摊前。
“老头儿,捏个面人给三爷瞧瞧,要威风点的!”
赵三爷一脚踹翻了老陈的小马扎,斜睨着眼睛。
老陈默默扶起马扎,低头从面团里揪下一块,手指翻飞,不一会儿,一个怒目圆睁、手持钢刀的武将面人便捏成了。
那武将面人栩栩如生,眼神凌厉,仿佛随时要跃将下来。
“哼,就这?”
赵三爷一把抢过面人,随手扔在地上,又狠狠踩了两脚,“丑死了!
三爷要的是能震慑人的!
你这老东西,手艺不行啊!”
说着,他竟伸手去揪老陈花白的头,老陈躲闪不及,几缕头被硬生生扯了下来,疼得他眼泪直流。
赵三爷捏着那几缕头,狞笑着扔在老陈脸上:“废物!”
赵三爷带着爪牙扬长而去,留下老陈颤抖着捡起地上的面人,又拾起那几根被扯落的白,眼中满是屈辱与悲凉。
他默默回到铺子,将那被踩扁的武将面人重新捏好,又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白丝掺入其中。
这一次,他捏得格外用心,那武将的眼神,似乎比白日里更加凌厉,手中那把面捏的钢刀,也仿佛隐隐透出一丝寒意。
当夜,赵三爷在自家院里喝得烂醉如泥,月色惨白,照得庭院如同白昼。
他正要回房,忽见院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一个矮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赵三爷醉眼朦胧,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酒醒了大半——那不是白天老陈捏的武将面人吗?它竟自己活了,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一步步朝他逼来!
“鬼……鬼啊!”
赵三爷魂飞魄散,转身想跑,却双腿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那面人武将越走越近,手中的钢刀在月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赵三爷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磕头:“饶命啊!
饶命啊!
我再也不敢了!”
面人武将并不理会,举刀便砍。
赵三爷情急之下,抄起旁边一张凳子挡去。
只听“咔嚓”
一声,凳子腿被齐齐砍断,刀锋顺势而下,重重砍在赵三爷的右手背上!
赵三爷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鲜血淋漓,五根手指齐刷刷地断了开来,掉落在地,如同几段枯枝。
面人武将做完这一切,便停下脚步,手中的钢刀“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随即整个身体也轰然倒塌,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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