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疯言疯语层出不穷(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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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负手踱行的芮泽止步,沉声问:“他果真是这样说的?”

趁着皇帝老子发怒,儿子立即跑去发疯,索要彻查处置之权……偏偏做老子的答应了!

然而这该死不死的死小子,夸大其词,说什么上千之众?疯言疯语层出不穷!

坏就坏在山中之事行迹难辨,具体难以查证,这原是他敢于在山中动手的原因所在,然而他的依仗到头来反成了这死小子胡说八道的依仗。退一万步说,就算之后能悉数查明一切,死小子也只需一句“受惊过度”便可以抵赖干净。

花狸昏死不明,现下是一切全凭此子一张嘴了!

原本干干净净就能将人除掉,到头来人没杀掉,反惹了这样一身麻烦。

芮泽只恨不能将牙咬碎,杀人不是头一遭,没杀成也不是头一遭,但没杀成不说、反过来要被冤枉恐吓却是头一遭。

他又不是疯了,在皇城外动手,撑死了也只敢动用那五十死士,却不知被哪路人马掺和进来,如此搅和一番,人手全折了进去还不够,又要被污上一个“犯上作乱”的大罪,而刘岐已揽下彻查之权,万一将这罪名全数引到他的头上……

芮泽想到此种可能,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养病,再养下去,只恐要假病真死,若快些,还能将没走远的老母亲追上尽孝。因而当日便卸下孝麻,归朝入宫。

芮国舅一副闻讯知君忧,病中急卸丧的姿态前去面圣。

皇帝要见的官员很多,未央宫中人影往来不断,包括太医署的人。

芮泽午后入宫,天色黑透时才离开未央宫,在圣侧侍奉了一整日的刘承也退去,跟上舅父,关切询问舅父病情。

舅甥二人说着话前行,内侍们自觉错开距离,在后方七八步远处跟着。

途经沧池畔,又多了水声掩饰,芮泽终才听外甥道出真正的心声:“……她此番重伤昏迷,只怕会催动体内之毒发作,请舅父提早将解药赐下吧。”

刘承声音低低却急促。

芮泽的声音也很低,却饱含怒气:“如此关头,殿下竟还要惦记此等琐碎情事……她此番办砸了差事,我且未来得及将她质问。”

“殿下以为我何故匆忙入宫?”

“那刘岐一刻都不肯等,午后已带人开始搜查皇城内外,又有活口押入绣衣狱受审,万一查到什么,那便是重罪……”

刘承脑中轰鸣,惊诧问:“城外之事,是舅父……”

他如今多少也懂得克制掩藏,此刻拼力将话咽回,额角却布满冷汗,忍不住低声质问:“舅父为何擅自做下如此决定?”

芮泽眼神一沉:“何为擅自?早在她饮下那碗药时,你便知晓迟早要借她来行事。”

借治灾之事来对付刘岐,更是他这外甥心知肚明的,而外甥猜也该猜得到,他不会放过此次花狸出城除疫的良机——不过是事败了才来质问,若是事成,便也没有这问罪般的话了!

刘承依旧面容沉沉:“可舅父如何也不该这样冲动!”

“是出了意外,那些人手根本不全是我们的人……”芮泽强压下对外甥近日的不满,快声道:“之后再详说……现下当务之急,是将刘岐的动作仔细盯住,断不能给他借故做文章的机会!”

刘承抿紧了唇,心中虽有对舅父行事从不与他商议、甚至都不曾告知于他的怒气,但稍微冷静下来,整个人便被慌乱不安充斥。

六弟今日血洗般出现在殿上,如此姿态,必是满心怒意怨恨,岂会轻易放过此事?

行走于沧池畔,刘承身上的这份慌乱不安,似乎借着月色播散,漫延过整座长安城。

刘岐手执圣令,携绣衣卫与各路禁军,大肆搜查京城内外,从山林别院到京中宅邸依次彻查,动作之大,令人心惊。

自然不是人人都与那些死士有牵扯,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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