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檐,露出额角一道新疤,像是被墓道里的石棱划的:"你小子倒是精。
那阴水专克凡血,我兄弟被泼了一手,再拖半个时辰就得烂到骨头。"他喉结滚动两下,声音突然哑了:"我打听过,你小子在洛阳古墓里喝过龙涎泉,身上的血......纯阳。"
赵婉儿回头,眼睛瞪得溜圆:"李宝?你什么时候......"
"袁天罡笔记里写过。"李宝打断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颈间的青铜鱼符——那是在乾陵外城遗址捡到的,后来找老教授鉴定,说是唐代方士的法器。
他转向张远山:"要多少?"
"三滴。"张远山从裤兜摸出玻璃管,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滴在伤口上。"
施丽娅的三脚架"当啷"掉在地上。
钱一多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手背的青紫色正在往小臂蔓延,皮肤表面甚至泛起细密的黑泡。
赵婉儿咬了咬嘴唇,退到旁边扯了扯李宝衣袖:"你确定?"
李宝没说话。
他抽出随身的瑞士军刀,在指尖轻轻一划。
鲜血珠儿似的冒出来,滴进玻璃管时,管身突然发出"嗡"的轻鸣。
张远山捏着管子冲到钱一多身边,掰开他发颤的左手,将血滴精准点在溃烂最严重的位置。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第一滴血落下时,黑泡"噗"地破了一个,渗出浑浊的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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