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攥紧了宝石。
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那方墓志说的话:"老姚家摸金,得留半件给地下的主家。"可此刻周华的呼吸喷在他后颈,热得烫人。"行。"他咬了咬牙,"你记着,要是绳子晃三下,马上拉我上去。"
周华从布袋里摸出个长条布包抛过去。
姚刚接住时闻到霉味,展开是条褪色的绸带,边缘还沾着褐色污渍——像血。"缠腰上,"周华踢了踢脚边的土,"摸到东西就塞里头,省得掉了。"他蹲下来用手电筒照着洞壁,"下去时贴着左边,右边有块凸石,上个月钱一多的徒弟磕破了额头。"
姚刚单膝跪在洞口。
腐土的湿气涌进鼻腔,混着松针的苦香,熏得他眼眶发酸。
他抓住绳索,指尖刚触到洞沿的土,就听见周华在身后说:"等会儿。"
回头时,周华正低头翻书包,折叠刀的金属柄在月光下闪了闪。
姚刚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他上周在周华宿舍见过的,刀刃上有道缺口。"你..."
"鞋带松了。"周华抬头笑,刀已经收进裤兜,"快下去吧,我盯着绳子呢。"
洞壁的土簌簌往下掉。
姚刚往下挪了两步,手电筒的红光被洞壁吸得发暗。
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吸撞在土墙上,像敲鼓。
十步、二十步,当脚底触到实地时,腐臭味突然浓得呛人。
他抬手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