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炸出来时,阮诗诗正对着镜子扯项链。"两百万?
你当我开银行的?"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是不是那个小白脸教你的?"阮诗诗捏着手机的手发抖,转头看见欧强倚在门框上,食指抵在唇边。
她突然笑了:"是又怎样?
他说你根本养不起我。"
那天深夜的雨很大。
阮诗诗摔下楼梯时,欧强数着台阶——一阶,两阶,第七阶时她的后脑勺撞在大理石上,血像朵突然绽放的花。
他蹲下来,把她的手按在楼梯扶手上,指纹清晰地印在铜漆上。
手机相册里存着郭立上周在酒吧和陪酒女的照片,他挑了张最暧昧的,用新买的号码卡发了出去。
"郭先生,阮小姐的手机在我这儿。"欧强对着镜子整理领带,雨刮器的声音透过车窗灌进来,"她让我告诉你,两百万明天到账,不然..."他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的眼睛,"不然就把照片发给你老婆。"
钱刚的金链子在酒吧灯光下泛着冷光。"郭立那小子最近被女人缠疯了。"他晃着威士忌杯,冰块撞在杯壁上,"说有人拿照片要挟,要两百万。"欧强擦着吧台的手顿了顿,目光扫过墙上的黑牡丹——温霞上个月来酒吧时,就是站在这里说"这花像冤魂"。
停电来得毫无预兆。
欧强在黑暗中摸到钱刚的酒杯,指尖碰到杯沿时,他闻到了熟悉的杏仁味。
等灯光重新亮起,钱刚已经趴在吧台上,嘴角渗着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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