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最醒目的是墙根那圈黑牡丹,白天还紧裹的花苞此刻全绽开了,暗红的花瓣像浸过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
赵婉儿突然拽了拽李宝的衣袖。
她的手冰得吓人:"你看...那墙头上是不是有光?"
几人同时屏住呼吸。
果然,院墙上飘着两点幽绿的光,像两颗泡在醋里的玻璃弹珠,忽明忽暗。
施丽娅的相机"咔"地一声,闪光灯刺破黑暗,那光却"唰"地不见了。
"磷火。"张远山摸出八卦镜,镜面映出墙根的黑牡丹,"埋过死物的地方,骨头里的磷遇热就会烧。"他话音刚落,那绿光又从院门口的石狮子背后冒出来,这次更近了些,甚至能看出是两团悬浮的雾。
赵婉儿的登山杖"当啷"掉在地上。
她死死攥住李宝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那...那不是磷火,那是眼睛!"
李宝的虎符突然烫得他一哆嗦。
他盯着那两点绿光,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可不就是眼睛?
幽绿的、没有眼白的眼睛,正从石狮子背后盯着他们。
"嘘。"张远山的声音像片落在水面的叶子,"别慌。"他抬手掐了个诀,桃木剑"嗡"地出鞘,剑身上的朱砂"敕"字突然泛起红光,那绿光"吱"地一声,窜进了院墙下的野藤里。
"走。"道士当先往院门口走,道袍下摆扫过李宝手背时,他闻到股浓重的艾草味,"越怕它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