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毒乎人心(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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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得稀疏了,方束干脆就取下了腰间的铜铃,把它挂在布帘上,镇住出口。

    他自己则是大踏步上前。

    一离开铜铃的庇佑,方束身处在楼中,便发现目中的景象恍惚。

    楼里面还冒头的妖怪们也摇身一变,竟然不再是只被吓得屁滚尿流,而是开始磕头作揖,长得也是人模人样的。

    但方束丝毫不管。

    有汉子喊:“俺愿为奴,替道爷看家护院。”

    “狗奴才,你也配?”

    有老头磕头:“俺是吃草的,是被吃的。”

    “你凭甚吃草。”

    他先是在楼底下杀了一圈,然后又一路杀上了二楼。

    在二楼,方束眼中的景象又变,竟然有亲朋好友出现。

    他笑了。

    提剑继续走着,逢人杀人,逢道杀道,逢父母杀父母,逢亲眷杀亲眷。

    他逢着便杀,砍瓜切菜般,杀得偌大酒楼是脑袋滚滚、尸骸枕藉。

    终于,杀了一圈,方束又杀回了酒楼大堂处,手中的长舌剑已经是饮饱了妖怪心头血,鲜艳欲滴。

    就连他自己,也是面红耳热的,身形摇晃,好似醉酒了一般。

    这时,在大堂中,一个抱着襁褓的褴褛妇人跪着,对方手中的襁褓里还有婴儿啼哭声。

    妇人哀婉的看着方束:“道长行行好,我是被捉来的,不求活命,只求放过我儿,它什么也不懂……”

    “好啊。”方束上前,作势要接过那襁褓。

    妇人心喜,立刻要将襁褓送出。

    但是啪的,一阵坛子破裂的声音响起!

    方束顺势一剑,不仅刺破了妇人手中襁褓,还将妇人给钉在了地上,心口处血流不止。

    呼呼!四下的场景顿时变化。

    酒楼摇晃,瓦去、梁去、砖去,只剩人发成毡,烂骨作堆,和血粘成了破烂的帷幕。

    帷幕罩了三面,三面外都是悬崖,深过百丈,雾气茫茫。

    原先的酒楼大门,则是唯一能走下悬崖的甬道,甬道的中央正垂着两条湿漉漉的人皮,上面还挂着一盏铜铃。

    被风一吹,人皮顿时叮当作响。

    至于酒楼中的老少尸体,此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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