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稍微理了下思绪,问道,“你上次给萧翀的那些卷宗,可有底本?”
裴元听杨廷和这么问,还以为是杨廷和怕自己用张凤的那些罪行趁机拿捏,连忙向他表示清白。
“卑职当时也是意外拿到那些卷宗。之所以跑去向萧都宪示警,纯粹是出于善意,并无什么挟私取利的想法。”
“卑职心胸坦荡,一片光明。因此,并未留什么底本。”
“当时萧都宪看过后,认为其中的内容,大多是攀诬附会的无稽之谈。卑职素来仰慕阁老和都宪的为人,当然相信萧都宪的判断。为正视听,卑职已经将那卷宗当场烧了。”
杨廷和听了微叹,“可惜啊。”
裴元听着不像是怀疑自己的意思,连忙问道,“可惜在何处?阁老可否明言?说不定卑职就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杨廷和沉吟了下,如今卷宗已毁,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倒是说不定能从裴元这里得到点别的线索。
他当即缓缓道,“要是这些罪名真的确有其事,那么以张凤的谨慎,应该也会避免太多人知道。”
“只要把卷宗上那些罪行,桩桩件件的汇集起来,再从中找到人员的勾连,说不定就能查出幕后的主事者。”
裴元听了心中不由后怕,得亏是当时为了取信萧翀,将那份卷宗烧掉了。不然的话,这件事还真不好说。
当初萧韺搜集张凤的资料,只是想黑吃黑赚笔快钱,很多布置未必精细,哪经得住杨廷和这种强人抽丝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