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归途与惩戒·守护之心的重量（2 / 3）

焱和邪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为了一个暂时失去记忆、甚至不认识你们的‘普通人’，” 霍雨浩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敲在两人心上，“你们，一个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晋级，赌上性命硬抗致命一击，胸骨尽碎，本源重创，差点魂飞魄散！”

他的目光转向邪月，邪月脸色更白，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另一个，” 霍雨浩的目光转向焱，“明知不可为，依旧舍身硬撼，臂骨尽折，内腑移位，若非有dGp那该死的保护机制在最后一刻强行剥离，你们俩现在就不是躺在这里，而是被埋在城镇的废墟里，和那些邪魔徒的残骸一起发臭了！”

霍雨浩的语气陡然加重，带着冰冷的怒意和一丝后怕：“一个普通人的命！真的比你们自己身为神只的命还重要吗？！比你们好不容易得来的神位还重要吗？！比神界的脸面还重要吗？！”

“海神大人！” 焱忍不住抬起头，赤红的眼中带着委屈和倔强，“那不是普通人！那是娜娜！是胡列娜！”

“我知道！” 霍雨浩猛地打断他，声音如同寒冰，“正因为我知道！我才更要问你们！她的命是命，你们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们以为你们死了，她就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愚蠢！冲动！毫无大局观！”

霍雨浩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海神的威压让整个疗养室的空气都凝滞了。

“你们的行为，是匹夫之勇！是莽夫之举！不仅差点葬送了自己，还让整个神界为你们提心吊胆！更让娜娜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自责！比比东为了稳住邪月溃散的本源，耗费了多少心神？！”

他的话语如同鞭子，抽打在焱和邪月心上。他们想起了胡列娜扑在维生舱前痛哭的样子，想起了比比东那冰冷压抑的眼神，想起了自己重伤濒死的绝望…一股强烈的懊悔和后怕涌了上来。

“神只，拥有力量，更需拥有与之匹配的智慧与担当！” 霍雨浩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失望，“遇事只知蛮干，只凭一腔热血，不顾后果，那与野兽何异？你们这样，如何配得上岩神、月神的神位？如何守护你们想守护的人？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是不是还要用命去填？你们有几条命可以填？！”

焱和邪月被训斥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霍雨浩的话虽然严厉，却句句戳中要害。他们当时的举动，确实充满了不计后果的冲动。

“看来，神界的安逸和你们飞升的顺利，让你们忘了敬畏，也忘了思考。” 霍雨浩的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养好伤之后，去神界禁地‘思过崖’，面壁思过一周。”

“思过崖？！” 焱和邪月同时惊呼。那可是神界有名的苦寒之地，神力稀薄，罡风如刀，更有幻境考验心神，是专门惩戒犯下大错的神只的地方！面壁一周，绝对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怎么？嫌短？” 霍雨浩挑眉。

“不…不敢…” 两人连忙低头。

“这一周，好好想想我今天说的话。” 霍雨浩转身，向门口走去，“想想什么是真正的守护，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代价！”

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声音却缓和了一些：

“另外…伤好后，来海神神殿一趟。”

焱和邪月心头一紧：还有惩罚？

霍雨浩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娜娜…还有比比东，她们…有些话，必须亲口对你们说。”

“你们，也必须给她们…一个交代。”

说完，霍雨浩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疗养室内，只剩下沉重的寂静。

焱和邪月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苦涩、后怕，以及一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