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腐败藏谜题(2 / 3)
回,“我是说……这针的质地、做工……或许能看出点门道?比如是不是特制的?哪个铺子流出来的?”
“难!难啊!”一直没吭声的白辰摇了摇头。
他站得腿酸,左右看了看,瞧见帐角有个歪歪扭扭、只剩三条腿的破木凳,便想凑合着坐一下。谁知屁股刚沾上去,“咔嚓”一声脆响,那凳子彻底散架,害得他踉跄几步,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晦气!”他低骂一句,只得悻悻地走到停放尸身的条案边——那案几也是破旧不堪——小心翼翼地将屁股倚靠在案沿一角,略微分担一下腿部的压力。
“大秦如今‘书同文,车同轨’,连针线规制都差不多!这种最普通的缝衣针,咸阳东大街‘刘氏铁铺’一天能打出来几百根!一模一样!你上哪儿查去?难不成挨家挨户去翻所有女人的针线篓子?就算有记录,人家卖针的还能记住谁买了哪根?”白辰靠着案几,一脸“此路不通”的表情。
就在这时,白辰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静静站在帐外光影里的阿绾。
“阿绾?来了就进来吧,别在外头傻站着。”他招呼道,同时用下巴指了指自己口鼻前虚掩的手,“掩严实点,里头味儿冲,别熏着你。”
阿绾依言,将之前樊云给的那条粗布帕子戴好,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澈却带着几分怯意的眼睛。
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尽量避开地上不明的污渍,挪到了白辰身边,规规矩矩地站好,眼睛不敢乱瞟,尤其不敢去看条案上那具可怖的尸身。
“将军让你来,估摸着是想让你再仔细瞧瞧他那发髻,”樊云用裹着布的手指指了指李湛的脑袋,“我们剃了大半,但还有些碎发和编进去的麻绳没弄干净,你看看还有没有啥古怪?”
那头颅此刻大半光秃,残留的发髻松散凌乱,更显得狰狞。
阿绾飞快地抬眼看了一下,立刻又垂下了眼帘,细声细气地回答:“大人,我……我看不出什么了。”声音被帕子捂着,显得有些闷。
“哎,我说阿绾,”吕英是个直肠子,忍不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那天……你说你看见李湛的尸首……头动了?真的假的?你看花眼了吧?”这问题他憋了好久。
“动了。”阿绾的这句话回答没有半分犹豫。
“嘶……”白辰听得后颈发凉,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想离那案几远点,“这……这可不能瞎说啊……都死透的人了……”他话音未落,或许是因为他刚才倚靠的动作,或许是这破案几本就年久失修,只听得“哗啦”一声脆响!那本就摇晃的长条案几竟瞬间散了架!
案上堆放着的、从李湛身上脱下的衣物——那身沾着汗渍和些许干涸血迹的军衣、里衬、腰带等——顿时哗啦啦滑落一地,扬起一片灰尘。
“哎哟我……”白辰手忙脚乱地想捞,却没捞住,一脸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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